着,络腮胡子嬉笑着将桌上的猪肉重新放回了担子里,不过依旧是坐定在莫问身边,不见离开,莫问也知道他的心思,倒也是不驱赶,只是依旧懒洋洋地趴着,有一茬没一茬地和络腮胡子聊着。
不过多时,有一个伙计打扮的小伙冒着烈日,手提一个食盒来到了酒肆前,对着莫问说道:“哎,客官,今天天香楼的饭菜给您送来了。”
“嗯,都放下吧。”莫问依旧懒洋洋地趴着,有气无力地说着。
伙计闻言,点头将食盒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又从莫问脚边提过昨天的空食盒,麻溜地离开了。
“来来来,我看看今天有什么菜色。”伙计离开,莫问没有动作,络腮胡子已经窜了起来,提过凳上的食盒便打了开,“莫老板,且劳烦让个道。”
打发了莫
问起身,络腮胡子将食盒内的菜品都放置在了桌上。
“嚯,烧花鸭c烧雏鸡c烧子鹅还有这个”说到这里,络腮胡子掀开了酒盅,顿时一股芳香的酒气袭来,沁人心脾,让他也是不由地目露陶醉之色,“醉乡坊的仙乡酿,还是这般醉人。”
早前,络腮胡子就眼馋莫问这饭食很久了,每日都是眼巴巴地看着流口水,莫问实在受不了一个大汉这么殷切地看着自己,主要是看着酒食的时候,把莫问也看进去了,所以出于礼貌性邀请了对方,没想到的是,络腮胡子也是个不要脸的,从此以后逢餐必到,久而久之,莫问也是无奈地习以为常了。
听络腮胡子夸赞醉乡坊的酒,莫问当即就黑了脸,抢过了他手中的筷子扔在地上,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莫问口中骂道:“你个不长眼的,吃着我的饭食还夸别人家的酒,快别吃了,滚滚滚。”
络腮胡子连忙好声安抚,“莫生气莫生气,都是我不知好歹,惹恼了莫老板,莫老板别和我这小人物一般计较。”
说着,又是从地上捡起了筷子,吹了一口气,在本就充满油渍的衣服上来回一阵抹,毫不在意地继续大快朵颐,美食当前,面子毫不重要。
此时,络腮胡子只在心里非议道:“不让我夸人家醉乡坊的酒,你倒是别点人家的酒呀,放着自己家的酒不喝,喝对头的酒,还不让别人说了。”
络腮胡子虽然心中非议,不过面上却是一丁点也不敢表露,嘴里塞满了肉,含糊其词地说道:“我喝着这酒,闻着香,感觉味道其实也一般。”
这般口不对心的话,自然让莫问瞬间心情阴转晴,一杯酒下肚,也是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对吧,这酒也就那样,和我家的酒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闻言,络腮胡子连连点头,“是极是极,莫老板说的是极。”
莫问闻言更是心花怒放,兴致高涨地和络腮胡攀谈了起来,吹嘘着自己可谓尝尽世间的美酒,大到剑心宗的问心酒,百花宫的百花酿,小到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的市井美味,一时说得络腮胡也是食指大动,直咽口水,嘴里的肉是越吃越香,酒过半巡,桌上已经是满目狼藉。
“嗝”
饭局终了,络腮胡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提着担子走入人山人海的人群,缓缓离开了。
看着络腮胡子离开的背影,莫问眯着眼睛打量。
络腮胡子担子内装着什么,莫问清楚,只是几块卖剩下的猪肉,一个陈年的案板外加一把杀猪刀,应该是不重,然而,络腮胡挑着担子,那扁担却是一颠一颠地往下压,那下压的弧度照那担子里的物件的寻常重量来说,无疑要夸张很多。
再观其步态,络腮胡走得不快不慢,只感觉轻盈平常,人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竟然是通行无阻,说是他避开了人群却也感觉不够真切,应该说是人群好像都在无意间避开了他,每每都在毫厘之间,片叶不沾身。
目送络腮胡离开,莫问随即收回了目光,失笑地摇了摇头,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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