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刚要应,却在望见眼前人时怔住,“你是扶闲”
“嘘。”扶闲威胁般瞪他一眼,目光朝门口并无反应的叶非晚睨了一眼,“这幅画,已悬了多久?”
“已有三日了。当然,您若是不愿,我这边摘下”
“不用。”扶闲阻止了他,“听闻,你这书斋,靖元王偶尔会来?”
“是啊,寒舍是不少学子前来讨学之处,亦有靖元王不少门生。”
“嗯。”扶闲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那便等靖元王前来,也欣赏一下这画作,便将其送到
如意阁吧。”他缓缓从袖口掏出几张银票,“你下笔如神,本公子欲藏之。”
书生脸色一亮,倒非贪财之辈,而是他竟也被人赏识了,连连点头。
扶闲垂眸,转身走到门口,望着那女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方才哼一声:“走了。”
天色渐晚,却也未曾道宵禁时分,不少店家点着灯笼,衬的京城街道极为繁华。
扶闲难得没有用马车,二人徐徐走着。
叶非晚朝扶闲望了几眼,不知他方才在书斋所为何事,可此人却半点目光都未曾分给她。
一阵静默。
“叶非晚。”扶闲却突然作声。
叶非晚抬眸望向他:“嗯?”
“那晚之事”扶闲倏地有些不自在起来,“不过就是夜色所致,本公子所说的话”
“我知道,那些不过是你随口乱诌的。”叶非晚顺着他的话头接道。
扶闲一怔,继而神色阴沉,明明这就是他心中所想,可为何被这个女人亲口说出,他竟会这般难受?
街道两旁,唯有行人匆匆。
二人静默了好一会儿。
“喂,看在你这般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本公子便允你个条件如何?”扶闲脚步慢了几分,没有看叶非晚,道的极为随意。
“什么?”
“本公子说,允你个条件!”扶闲复又道了一遍,始终未曾看她。
“什么条件都可?”叶非晚转头望向不知不觉走在自己身侧之人。
“嗯。”扶闲声音极轻。
可下刻,叶非晚却蓦地幽幽道:“我想吃炒栗子了。”
她目光专注盯着前方街角处,炒栗子的铺子早已关门,一片冷清。
似乎很久没有吃了,莫名便想了。
扶闲脸色一沉:“只是这个?”他难得大发善心,她竟
叶非晚点点头。
“你这女人,也就这点出息了!”扶闲轻哼一声,倏地将她甩下,大步流星朝前方走去。
叶非晚半眯双眸,望着他的背影径自消失在不远处,而后倏地睁大双眸。
她应当提将那五千两一笔勾销的条件的!
可扶闲似乎已生气离开了。
叶非晚无奈一笑,她的确没出息,这个时候竟还想一逞口腹之欲。
缓缓朝叶府走着,满心茫然。
不知多久。
“啪”的一颗石子打在她的肩头。
叶非晚微微蹙眉,抬头望去,原本已经离开的男人,此刻竟居高临下立于墙头望着她,满眼的怒火。
她刚要开口:“扶闲公”
却没等说完,一个纸包已经朝她砸了下来,赏赐一般:“本公子赏你的。”
叶非晚一僵,熟悉的香气传来,她怔了怔,栗子仍带着一丝烫意:“你”
“怎么?胆敢嫌厌的话,本公子就扒了你的皮。”扶闲没看她,轻哼一声。
叶非晚垂眸,望着手中的栗子,神色怔忡,不知在想什么。
“叶非晚,你难不成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扶闲蓦地挑眉,声音微扬,眉眼之间似有风华流转。
叶非晚抬眸,望着扶闲,罕有的认真,她扯出一抹笑:“扶闲,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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