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那不一样!”叶非晚脸色一白。
“怎么不一样?”扶闲追问。
叶非晚停顿片刻,终究只道:“封卿是愿意的,曲烟,是他喜欢的姑娘。而且,那白衣适合曲烟。”而她和扶闲,不该这般。
扶闲一滞,他望着摇晃灯笼的光芒下,女人微白的神色,有一瞬竟想说:有何不同?
可终究,他将话压了下去,只随意道:“那个叫曲烟的女人,也便封卿当宝了。”
“”叶非晚静默片刻,终只道了一句,“你不懂。
”
“我不懂?”扶闲低笑,“叶非晚,不懂的是你。”
“”
“本公子可曾告知过你,有些话不说出来,旁人永远不会知晓的,”说到此处,扶闲微顿,“譬如,你在后院,曾凑到封卿耳畔说的那句话。”
她说“我曾经真的很”爱你。
可“爱你”二字,未能说出口,只做了嘴型罢了。
看着让人不悦且心中酸涩。
叶非晚一呆,她未曾想,扶闲竟瞧见了,良久,她声音喃喃:“说了又如何?等不到回应的。”
说了,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等不到回应?”扶闲嗤笑,“不外乎就是被回绝罢了!”
“若不甘心被回绝呢?”
“”扶闲一怔,最终狠狠瞪她一眼,“那你便继续这般丑下去吧!”
叶非晚微顿,许久突然笑开:“多谢。”她低语。
不止谢他此刻这番话,还有谢他将她从席宴上带离,更有在她被人围观之际,他会为她解围。
扶闲本随意放在双膝上的手一僵,转眸看着身侧女人,下刻突然伸手一挥衣袖,将马车上的两盏灯笼全数熄灭了。
马车内一片黑暗。
“你做什么?”叶非晚不解。
“”扶闲却未曾言语。
长久静默之后,他方才开口:“叶非晚。”
“嗯?”
“现在,没人看见你,所以不用总是强颜欢笑,”扶闲声音轻描淡写,“笑的那般丑,让人瞧着心情都不好了。”
那般丑。
叶非晚听着他这番挖苦自己的话,不知为何心中酸酸涩涩的。
黑暗里,她缓缓佝偻了腰身,得到片刻的轻松。
“扶闲公子,你可是在宽慰我?”不知多久,她突然开口,声音已然恢复如常。
对面,扶闲身形一僵,下刻声音都扬了起来:“本公子岂会宽慰你?”他径自否认。
“得了吧,扶闲公子,”叶非晚眯着眼睛,道的随意,“你定是觊觎我的美色了!”
扶闲声音都带着几分被亵渎的慌乱:“叶非晚,你大言不惭,这马车上,本公子在,你竟敢妄谈美色?”
“得了吧,扶闲公子对我这般关心,定是对我有意,”叶非晚声音调侃,“公子,你不说,我又怎能回绝你呢?”
“叶非晚!”扶闲一字一顿,“本公子就是死也绝无可能喜欢你这种人!”
叶非晚听着他这番话,本微紧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她怕有些感情,她回应不起。
“公子,到了。”恰逢此刻,马夫声音传来。
“扶闲公子”叶非晚声音故作柔婉,刚欲开口。
“下去!”扶闲怒指轿门。
叶非晚默默耸耸肩:“真可惜”话,却在掀开轿帘时戛然而止。
她望着叶府门口那一袭清润身影,不知为何,有些孤零零的,让人心酸。
“叶非晚?”马车内,扶闲的声音似有困惑c不悦。
“多谢扶闲公子将我送回来了。”叶非晚声音讷讷,起身下车。
扶闲微怔,听出她话中疏离,薄唇紧抿,令马夫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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