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面后,方才入了书房。
叶羡渔倒是开门见山:“听说非晚被人推到水池子里面去了?”
“嗯。”封卿颔首,不否不避。
“我说过,你可以对她无情,可不能让她有险。”叶羡渔蹙眉。
封卿微顿:“她自有旁人护。”说到此处,突然想到南墨抱着叶非晚时的模样,温润模样全数消失,眉眼添了焦急,当真是与平常不同。
“谁护”叶羡渔本困惑,问道此处却陡然开朗,拍手笑道,“难怪傍晚南墨给府上送了风寒药,他有心了,有心了!”若是无封卿,若
是小妹不喜封卿,他瞧着那南墨也是人中龙凤。
送风寒药封卿眉眼皱的更紧。
叶羡渔望着封卿此刻神色,也许封卿自己都不知,此刻他眉眼都多不爽:“如此,我便放心了。”似笑非笑放下这话,叶羡渔扭头便欲离开。
“告诉叶非晚,”封卿似想到什么,陡然作声,打断他离去的步伐。
“嗯哼?”
“药,不该吃的别吃,免得给旁人添麻烦!”
他说得,自是避子药之流,那个女人吃避子药,正如扎在他心头上的一根刺,别扭!
可停在叶羡渔耳中却并非那么回事,只当封卿对南墨送风寒药一事不悦,暗赞自家妹子欲擒故纵的手段更加炉火纯青了,竟真能引封卿关注。
翌日,晨。
叶非晚高估了自己的身子,风寒悄然而至。
一大早喝了芍药熬好的中药,芍药又差了大夫前来探脉一番,也只说她气血不足,疗养数日便无大碍。
想来葵水的缘故,她身子骨也跟着娇弱起来。
“小姐,都怪那江雅云,她竟这般歹毒,”芍药坐在床边替她鸣着不平,“小姐身子一直很好,若不是昨日被她陷害,怎会生病”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叶非晚笑,前世,在冷院时,芍药成日说“小姐您身子骨弱,再喝一口药,再多喝一口药吧”。
“什么?”芍药费解,显然不懂她话中意。
“无事。”叶非晚摇头,躺在榻上被芍药喂药,竟让她生了前世的错觉。
“小姐好生奇怪”芍药嘀咕一声,“不过那王爷也是,作甚要护着旁人,对小姐这般差”
“这话,你同我说便说了,在外定不要多言。”叶非晚低道,封卿不是心慈手软的性子,从来都不是。
“是。”
“他护着旁人,才不奇怪呢”叶非晚软了语气,低声呢喃着。
如今,她终于知道封卿前世为何厌她了。
原来他一直觉得,是她使了手段,买通官家,替曲家打通了入宫的通道,送曲烟入宫啊
她已经能够想见,在她心中自己有多么卑鄙了。
“蹬蹬——”外面陡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打断叶非晚思绪。
“叩叩——”随后,敲门声响起。
“小姐,宫里头来人了。”是叶家护院的声音。
紧接着,太监那如捏着嗓字言语的造作声音传来:“叶姑娘,贵妃娘娘口谕,邀您入宫一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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