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确实很厚待妾身。”
就在这时秦亮转过头他的目光忽然投向了这边。王玄姬没留神心里“咯噔”一声忙将眼睛看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她的心坎已经发出了“咚咚咚”的声响声音大得、让她生怕隔壁的人都能听见。脸上也立刻发烫了这里没有镜子却不知脸是不是已经绯红。
王玄姬看了一眼案上的酒壶马上提起来倒了一大杯然后灌到口中。她以前从来不喝酒一下子喝下去顿觉味道难喝差点没吐出来。一下子她的举止和心情都变得慌乱不堪也不敢再向那边看。
没一会儿木梯上传来了声响有别的客人上来。朝云拿起了垫子边上的帷帽戴到了头上。
秦亮的声音适时地说道:“今日便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朝云道:“改日妾定登门拜访。”
秦亮道:“寒舍随时欢迎。”
两人起身一前一后下了阁楼。王玄姬长吁一口气起身站在窗前俯视观察他们上马车的情形。不料那秦亮竟然再次回头向阁楼上看了一眼。王玄姬挪步身形移动急忙轻闪到了墙后。
待到王
玄姬下了楼、走出伎馆门楼时秦亮的马车已经离开。王玄姬那辆车还在路边车夫正无趣地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王玄姬上前掀开尾帘果然见朝云坐在里面。
朝云笑道:“他一上来就注意到女郎了。”
“是么?”王玄姬走上马车伸手轻轻放在脸颊上“第一次喝酒真难喝。”她稍作停顿又问“你们走出阁楼之后没说起我罢?”
朝云摇头道:“女郎不是不让说吗?不会口是心非吧?”
王玄姬也摇头无奈地看了朝云一眼。
朝云收住了笑意忽然变得好像长辈一样、语气变得有点语重心长“白夫人待妾身不薄。妾身总觉得夫人必定不愿你与秦亮来往。”
王玄姬蹙眉道:“我说过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朝云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只有这一次以后妾身真的不能再带你见他了。”
王玄姬朱唇一撇道:“谁稀罕?这个人很普通寻常好似还有点拮据我只对他的文章诗赋有兴趣文才确有圈点之处。”
王玄姬并不怪罪朝云因为朝云说得并没有错。若是王玄姬与秦亮往来她的母亲白氏当然会反对她太了解母亲的想法。
在白氏的心里王玄姬虽然是妾室生的女儿母方的出身不好但如论如何王玄姬是宜城亭侯、征东将军的女儿姓王。加上白氏觉得女儿的姿色罕见完全可以弥补母亲出身卑微的弱点。所以白氏的安排是王玄姬必须嫁皇室公侯再不济也得是士族子弟广有良田豪宅、世代为官的门第。
像秦亮这种稍显寒微的形象白氏打死也不愿意的根本不可能有商量妥协的余地。
王玄姬悻悻道:“那我回去了。”
朝云道:“妾身跟女郎一起出来也得把你送回去。”遂唤来车夫赶车两人同乘。
二人面对面地坐着一时沉默不语。过了一会王玄姬才有点失落地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今天还会舞剑我正好有幸一观。”
朝云立刻回应道:“如今白夫人尊贵府上那么多歌女舞伎不便亲自教授妾身无以为报往后可来府中教习歌舞。女郎若想看我剑舞有的是机会哩。”
王玄姬轻轻点头她抬起手里衬袖子便自然地从光洁的手上向后一滑白净的指尖露了出来她伸过去轻轻挑开帘子一角怔怔地看着外面。
其实外面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墙。一如秦亮之言洛阳的这些里墙挡视线让人感觉很不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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