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北野军有损失才没有决意出兵。
十万北野军是他能和玉天子掰手腕的力量来源如果这十万人在冬泊损失惨重天子一点都不会心疼。
难处处事事都难。
就在他有些愣神的时候拓跋云溪走到他身边。
拓跋烈回头看笑了笑:“城墙上风大你不该上来。”
拓跋云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会纠结成什么样子。”
拓跋烈又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多多少少有些自嘲。
他说:“他们都在说我不马上动兵是因为我怕北野军损失惨重失去了自己安身立命的筹码我都知道不用去看也能想到。”
拓跋云溪笃定的说:“但你不是。”
拓跋烈看起来像是有些感动。
他说:“我只是怕死而已。”
拓跋烈道:“他们都不了解我你了解时至今日已经不是我想放开兵权就能得善终的时候了。”
“陛下那边在看着我动了对于战局来说自然是好事但坏了规矩也违背了君法。”
“陛下他”
拓跋烈长出一口气。
拓跋云溪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良久后拓跋烈看向他妹妹:“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不会不等旨意就带兵北上?”
拓跋云溪把其中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如果我是你”
她回答:“如果我是你就该去。”
拓跋烈:“理由呢?”
拓跋云溪问:“我不知道天子最怕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能猜到天子最怕你不是什么样的人。”
拓跋烈:“最怕我不是什么样的人?”
拓跋云溪回答:“纯臣。”
拓跋烈怔住。
拓跋云溪道:“当你开始思考到底是该去还是不该去如果不去会怎么样如果去了又会怎么样。”
她看向拓跋烈:“你纠结于这些便不是一个纯臣了。”
拓跋烈的眼睛逐渐睁大。
拓跋云溪说:“你选择不去等旨意这是看起来最合适最守规矩的选择。”
拓跋烈道:“可是这样的选择以前的我不会做。”
拓跋云溪点了点头。
拓跋烈深吸一口气。
“纯臣”
他沉默片刻后转身吩咐:“传令下去大军尽快分发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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