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而从中取利者、宁愿身体衰败也要留住工作的居民、或是单纯寻求刺激的小青年……他们都是极好的‘测量’对象。如果不是玫血的诱导我们观测不到他们会做出的特殊行为。”
苏明安再度微微后退哪怕对方是模拟出来的形象他也不习惯和人贴得过近。
“包括小眉那样的女孩子也只是‘测量材料’?”他说。
“当然。”黎明说:“应该说这座城邦的所有人都是让‘测量’变得更完美的材料。
只有在基于所有人展现出的浩瀚数据之上我才能做出最完美的判定。”
……太理性了太荒谬了。
又理性又荒谬但偏偏必须承认这种城邦制度的合理性——这就是苏明安此时的感受。
用活生生的生命去作数据实验拿玫血、军火、利益等罪恶变量掺入其中故意诱导人们犯罪、死亡以观测更多的人类情感数据、不同人格者的差别行动来汇总数据以此完善黎明系统。
【资源完美调配、人尽其才】的局面才能形成人类文明才能更久地存活下去
——这是人类在当前末世之下一项奇迹般的创造性结果。
若是这一历史写上史书供后来活下来的后人阅读那么它将被写为【人类在极端困难之下保存文明火种的奇迹手段】亚撒·阿克托更是会被歌颂为人类文明的英雄。
但现在直观地看来……这手段有些过于残忍。
若是在副本开局苏明安也会认为这很合理这简直是天才般的理念人类文明居然因为一个智脑而存续了下去。
人类没有因为抢夺生存资源而杀个你死我活也没有领导层彼此刺杀来内耗高智商人群只凭借一个“测量”就划分出了合适的三个阶层只牺牲最下面的劣等人格者就保证了整体种族的存活只需要一个“情绪值”就能隔离犯罪者。
排除他维的因素只要再等一等等到黎明最后完全完善再遏止住反抗者这套制度能用很久甚至构建一个永不落幕的乌托邦。
但在看到小眉的生活后他稍微有些犹豫——对于她这种人而言被评判为劣等人格注定无法翻身的一生太残忍了。这种残忍是一种隐患。
但不可避免他有些被说服了。
黎明系统的观点——真的和他相当一致亚撒·阿克托的这一城邦测量理念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凝视着黎明。
“——那我呢?”他说:“黎明在你眼中我算什么?”
他看了一眼那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彘。
这个人被生生剜去了眼睛割掉了舌头砍断了双腿箍住了双手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这是亚撒·阿克托?
那他是谁?
难道他也是一个可以被变成这种人彘的“亚撒·阿克托”?
“卡察”一声。
苏明安的身形一歪左后方轮椅的一角微微抬高车轮似乎碾到了什么东西。
细碎的“卡察”声不断从下方传来。
苏明安盯了一眼暂时没有动作的黎明迅速低头观察。
下一刻直观的恐慌如同洪水一样淹没了他的大脑。
他看见了一片惨白。
轮椅之下是被碾碎了的无数枯骨碎裂的小腿骨、大腿骨、髌骨、手骨……甚至还有如同蛋壳般开了一半的人类颅骨。
它们有的还呈现完整的形态有的已经被车轮碾碎像是细碎的燃尽的骨灰。
人类在直面同族凄惨的死相时会有极强的共情心理这种情绪会延伸到生理层面让他们无法遏制地感到恐慌。
这间地下室本就有些古怪那墙面上的血纹就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情绪感染力。
苏明安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气。
他盯着这堆人骨下意识回想起了死亡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他而言非常沉重他的死亡次数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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