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回他对金羡鱼的感情不减反增越克制越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下次再有机会一定不要让她离开了。
他无数次成百上千成千上万次心想这些念头被他咀嚼内化终究塑造改变了他自己。
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也有相应的欲—望他只想她陪伴在身侧却不想以性来玷污她。
可某一日他风尘仆仆地回到屋里看到金羡鱼正托腮望着夕阳眉眼霞焕妩媚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如山崩般溃不成军。
他走出客栈想要缓解内心的情绪却冷不防撞见了一直遍寻不得的妖兽。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满身血污碎肉黏连着肌肤、发间地上骨肉被碾作了烂泥。
这非但没有释放他累积的欲—念反倒令他愈发焦灼。
凤城寒抿紧唇感觉自己就像是渴望鲜血的野兽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毁灭。
这一次回到屏风后他从未像今天这般认真沐浴梳洗。
微潮的乌发披散在腰后肌肤白皙如玉劲瘦有力的脊柱沟往下延伸脊背、胸膛前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痕有剑有刀也有爪痕这是这些年来他四处游历降妖留下来的印迹。
他似乎从未如此感谢过她的假死。
他决心再帮她处理得妥当完美一些以“死亡”来隔绝众人对她的窥探。
这世上将会只有他一人知晓她还活着。
“凤道友?”听到他的脚步声金羡鱼转过视线有些惊讶迷惘地望着他。
每一次看到凤城寒她总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到底忘记了什么?
她每每这么问的时候凤城寒都会安慰她为她抚琴。
这一次也是如此。
“你可能只是太累了。”凤城寒望向她的面容略一思忖回答“小鱼儿别想太多你需要休息。”
他取了琴来调了调琴弦为她演奏起来这一次是一首《凤求凰》。
她的爱人是如此温和体贴金羡鱼头枕在胳膊上歪着脑袋想发自内心的甜蜜令她唇角微微上扬。
虽然之前遇人不淑但幸好还有凤城寒。
只是她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在她四肢上扣以铁锁她不能深究一细想就会头疼欲裂。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想回家的
可她的家又在哪里?
这一首琴曲被凤城寒演奏得缠绵悱恻暗潮汹涌白皙的指尖指甲被修剪得光滑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在爱人的肌肤上爱抚作乐情—欲横生。
一曲罢凤城寒双手搁在琴上一双极为浅淡的褐色双眸望了过来。
“小鱼儿可以吗?”
第三天一早凤城寒揩去了琴身上薄薄的水光又洗净小腹间干透的水渍珍重地垂眸收起琴。
金羡鱼还在熟睡。
他走到床畔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替她掖了掖被角。
袖口垂落露出瘦骨棱棱抓痕纵横的腕骨。
这才走出卧房去楼下提前办理退房的手续。
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一往情深磐石无疑。
说到这儿的时候大仙洲的修士常会以清靖子凤城寒为例。
在寻找金羡鱼百年无果之后他终于平静地对外宣布金羡鱼已身死道消的消息。
他似乎已经彻底走了出来。
没过几日又有人撞见这位道门君子身边多了个女性的身影。
看来是新情人的柔情蜜意令这位道门君子移情他人。
这一点虽然惹人诟病但凤城寒与那位新道侣四处惩恶扬善斩妖除魔的行为却无人能多加指摘。
道门的君子克己复礼执德清劭謇謇正直。常以身赴难临危不惧。
其人金相玉振琴音如凤鸣朝阳龙翔景云志趣高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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