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通红。墙壁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映入眼帘,刺耳的锤击声跟着锤铁的手部动作有节奏地响起。
在田真眼里,那个不久前见到的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现在满身大汗地背对着自己:从他手臂上那些如树枝状大小浮动着的筋脉来看,绝对不是个一脚就能踢倒的人。
“请问,您把我随身携带的那把剑放在哪里了?那把剑对我很重要,请还给我吧!”田真直接切入正题。
柴盛的师父停下手中的工夫,回头望着他,“那种危险的东西,在你还没打算离开此处之前,由我替你暂时保管。”
此人的声音低沉中略带沙哑,语气却让人感觉很沉稳。重重地再次落在铁器上的锤响声,似乎在向他宣布已经没商量的余地。
田真只好两手空空地回到房间里,只见柴盛十指jiāo错着垫着脑袋,躺在地上架着脚说道:“我师父名叫匠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如果他不打算给你些什么东西,即使你主动向他要多少次,他也不会给你的。”
之后,田真无所事事地又在柴盛家躺了两天,期间他什么也不想去做、去想,只是呆呆地望着屋顶或是闭目养神,以免过去的情绪影响身体的恢复,一心希望能够早日离开这里,去他想去的地方,找他想要找的人。
在柴盛家的第四日午时,田真再次来到那间热腾腾的房间,这回柴盛也在。他用力拍了两下门,“两位,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小弟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特地来向两位辞行。”
匠诚不紧不慢地向柴盛说道:“盛,你带他去客厅等我。”
“哦。”柴盛平静地应了一声。
我都要走了,这两个家伙怎么还若无其事的?难道他们巴不得我早点走?如果真是那样,他们的脸上多少有点表情才是呀。或许他们只是把我当做透明人般的存在,走与不走都无所谓?这个可能xìng虽然不大,但若是那样…对我而言…更好。
田真默默地看着二人还在工作的背影。稍等片刻后,柴盛卸下了身上的一身“装备”,转过身对着他,刹那间僵直的方脸上又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客厅里窗户旁,各站一边的两个人,抱手而立等待着。终于看到匠诚手里拿着用布裹着的剑走来,“你们俩过来。”
田真和柴盛应声而去,三人神情严肃,如同受礼仪式般的庄重。匠诚解开布后慢慢地将剑递到田真面前。陌桃随着田真的瞳孔越放越大,可不管他的眼睛睁得多大,仍然看不见那颗具有象征意义的“核桃”。
田真的手不自主地伸过去想揪住匠诚的衣襟质问他悬挂在剑柄的那颗核桃为何不见了?
岂料,自己的手还未碰到他,就先被他的手强有力地按在右肩上,感觉就像是将自己稳稳地钉在了地板上,施不出力。
“喂,挂在剑上的核桃怎么不见了?”田真双眼渐渐凝聚起愤怒的光芒,shè向匠诚那两颗深邃的眼珠。
匠诚把眼一闭,说道:“作为你在这吃住的费用,我留下来了那颗核桃。”
“不行!我剑上的任何东西都对我有特别的意义,那是我恩师临走前留给我的……。”田真着急地说了一连串的话,竭力想扭转不利的局面。
一旁的柴盛由愕然的表情转回笑脸,似乎故意地拍了拍田真受伤未愈的上臂,“田真,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吧?这时世可没有白吃白住这种好事啊。”
柴盛见田真的鼻尖冒了很多汗,眼睛也失去了锐利的光芒一眨一眨地在打转。
他继续说道:“你一走,还会不会回来,我们心里都没数。帮人是应该的,但有些人接受了别人帮助后,表面上感激感激,口头上答谢答谢,过后就不当一回事了,这些就算了。但有些人捡回条命,却自认幸运儿地糟蹋幸运。这样的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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