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它就在这附近活动,我是继续呆在这里等它暴露行踪?还是应该到其他地方去找找?虽然眼睛可以看见手上在择的菜,可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的孙毅行,眼睛的余光警告他该将专注思考的精神收回来了。
那只天牛是他养的?还是那只是一种装饰?咦!它动了!随着天牛的挪动,那个择菜男子的头也动了。
孙毅行朝身影抬头,看见的是一个身穿灰色齐膝粗布衫加长裤,手拄一支粗细适中与来者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竹杖,腰后背一把蒲扇,腰旁挂一个葫芦,身边还牵着一匹驴骡……
此人满头大汗,一脸灰尘的貌似女子?少年?孙毅行眼神表露出了些许诧异,他立即站起,对面前那位比他自己神情更为诧异,瞪着上下左右转动的眼珠,目光飘忽的人问道:“请问,有什么事么?”
只见来者瞪着的眼一收,从腰后拿出一把月牙镰,神情变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问:“不好意思,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你们这家也是磨镰刀的?”
“是。不过现在屋里除了我外,其他人都不在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不会磨镰刀。不如先进屋喝口水?”孙毅行是想:有生意不做似乎不太好。
水……干脆顺水推舟吧!于是,灰衣人收好镰刀后,拱手道:“那就打扰了。”
他们被引着走到后院,一眼便看见一颗老桑树旁有一口水井,水井不远处有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灰衣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将视线移开,像是等候着主人的安排。
“请你们稍等一下!”孙毅行快步回屋,随后一手提着个水桶,一手拿着两个碗走了出来,“我帮你们打桶新鲜的井水吧!那样会凉快一些。”
来客道了声:“谢谢!”就牵着驴骡靠着墙坐了下来。
孙毅行先是舀了两碗水送到客人手里,紧接着说道:“我去拿个盆来盛水给你的驴骡喝。”
“哦,呃……那…驴…”来客似乎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这时,骡看到给自己喝的水,便迅速跑到木盆旁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弄得水花四溅。“苦菜,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来客喝道。
孙毅行微笑着:“没关系,让它尽情地喝吧!看它的样子好像很热,等下我再帮它淋一下身子好了。”
灰衣人拄竹起立,恭恭敬敬施了个抱拳礼,“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孙毅行拱手回礼道:“不必客气,你们是客人,这是我应该做的。请问,方才你说的苦菜是指?”
“那边的是我的同伴,”来客指了指骡子说道。“它是我在树林里遇到的,因为它一直跟着我,所以我们就做了同伴你可以叫它晓漠。它有异食癖,特别喜欢吃带有苦味的菜,每当我喊苦菜,它就会回过头来看我……”
灰衣人轻咳了两声:好像讲得太多了。
“呃……不好意思,有个问题一直想弄清楚,刚才你所说的驴骡是指驴么?”来客不知为何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眼神移向地面问道。
“不是,驴骡是母驴与公马所生的后代。”孙毅行微微笑了笑道:“其实是前不久在一个村庄里,看到一位贵族带着一群人在游玩,那位贵族也牵着两匹既像驴又像马的动物。引来很多人围观,其中也有我一份。
那贵族就向村民们炫耀道:‘比较像驴的那匹是母驴与公马所生的后代,称为驴骡;反之比较像马的那匹是公驴和母马所生称为马骡。它们通称‘骡’,十分罕见,仅供给非常尊贵的人玩赏用。’”
灰衣人点着头心里想:哦,是这样啊,难怪我也觉得它跟常见的驴……那么说我岂不是捡到宝了?上天这么做的意思是它还没有弃我于不顾吗?
“天快黑了,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呢?”孙毅行又在着手准备晚饭,脸上依然面带友善的微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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