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能知此,使真气聚散,皆从此关窍,则天门常开,地户永闭,尻脉周流于一身,贯通上下,和气自然上朝,阳长阴消。
人之初生,一点初凝,总是混沌性命。三月而玄牝立,脐如瓜蒂,既生而天翻地覆,则一点真阳,凝聚于脐中。乾变为离,坤变为坎,故神出气移,遂不复守胎中息。息不守则心火属离,如汞欲飞,又加以思虚念想,益不与肾水相接。肾水属坎,如铅欲沉,又加情动失固,益不与心火相接。肾自肾,心自心,水火各居,是任其升沉,坎离不得颠倒矣。不但不能生丹,而且生疾病耳,焉有生理。
又论胎息,呼不得神宰,一息不全,吸不得神宰,亦一息不全。使息息归根,以接先天元气,神入气中,气包神外,如胎儿在母腹中呼吸一般,即为胎息。盖呼吸者气也,神者心也,以神驭气,以气留形,以神驭气而成道,即以火炼药而成丹也。
盖呼吸所从起者也,呼为父母元气,吸为天地正气。令气合形,神合气,则命在我矣。凡人不知收藏呼吸之地,强闭出入,与死静者无异。又或任其出入,则元气随呼气而出,反为天地所夺。
杨凌风大惊,此中所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戒仁和尚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类似的。不禁发起呆来。
只听一声鸡鸣,随即格尔木城中四处响遍雄鸡报晓之声,将杨凌风惊醒,精神为之一振。杨凌风再次内视,真元仍在不停流转,而速度似乎快上了很多,经络也渐渐适应,没了那种刺痛感,而一夜未有休息,精神却是更加充沛起来。
鸡鸣过后,吉麻一家便起得身来,也不来打扰杨凌风,只是静悄悄的打扫庭院,整理家什,做做早餐什么的。
杨凌风起身走出房门,跟正在打扫庭院的吉麻打了个招呼,道:“吉麻大叔,这么早便起来了,你还真是闲不住啊。”
吉麻呵呵一笑,脸上微微有些歉意,道:“是啊,习惯了鸡一叫就起来了。只是吵着了杨兄弟休息啊。天还早,杨兄弟再去睡会儿吧,年轻人瞌睡多,比不得我们这些老头子啊。”
杨凌风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我本来就睡不着,没事的。”
吉麻略带惊异,暗道这修道之人就是不简单,道:“如此,杨兄弟便先坐坐,早饭马上就好了。”说罢叫了一声:“仓满媳妇,去把客人的房间收拾一下。”
杨凌风略觉尴尬,自己住过的房间,应该自己收拾的,本就是借宿,还要麻烦吉麻家人,回头又想起,自己坐在床头一宿,什么都未有动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才放心。
仓满媳妇进得杨凌风房间,却见被褥床单都象未有动过一般,草草搽了搽凳子,走了出来。
吉麻脸上有些微怒,低声问道:“怎么?这么快便收拾好了?”
仓满媳妇看了看吉麻脸色,解释道:“客人好象一夜没睡,床头被褥都是整整齐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收拾的。”
吉麻恍然大悟方才杨凌风说本就睡不着是什么意思。挥了挥手吩咐仓满媳妇回去做事。
杨凌风颔首向仓满媳妇点了点头,走到马圈旁边,看着自己骑来的马儿经过一夜休整,神气再复,又生龙活虎起来,见杨凌风走近,将头在杨凌风怀中乱蹭。
杨凌风暗笑这马居然灵性如此,忽又想起那头蓝色影鹿来。“自从上次清儿以为我被二娘的人绑走,前来救我,与官军大战之后,这头影鹿便没了踪影,也不知它现在身在何方。只希望不要被人伤害了才好。随又想起那个纪茵茹来,面如桃花,却是心比蛇蝎。还是清儿对自己一心一意,守护倍至。”想到朱清儿,杨凌风又是一阵心痛,呼吸也乱了起来。
杨凌风摇了摇头,望着西面山头的一轮弯弯月牙,轻轻吟道:“清儿,难道你我就此终身都不能成眷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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