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不消了,在论战的初始,他们还对夜报的写作班子不屑一顾,认为只是一帮年轻人,没有多大的能耐,不用几天就能把他们辩的无话可说,他们以《滨海日报》为阵地,他们气势磅礴,连篇累牍,洋洋洒洒的宣传社会责任论,鼓吹“要做责任心的舆论”,将他们各自的为政观点全都说了出来。但是由于观点在群众当中站不住脚,加之论点不如夜报的精辟,所以很快便都感觉到力不从心,无从下笔。而夜报则是越战越勇,号召全社会都起来相应自由主义,并断言,将来的环球,必是自由的世界。
在论战组组委会上,任志高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发的抽着闷烟,身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蒂,而在他下手坐着的那些教授和编辑们,则都是苦着脸,皱着眉头,绷紧的脸上满是严峻的神色,好像大难临头一样。
好一会,任志高才碾熄刚抽没几口的烟,面无表情的望着众人:“现在的情形你们也都知道,市民在夜报的宣传下,在情绪上已经对政府出现了严重的不满,纷纷结社□□,要求放宽舆论限制,撤销广电总局的一切审查机制。书记和市长都已经找我单独谈过了,出现这方面的岔子完全在我们宣传部,是我们的宣传失败。”说到这,目光紧紧盯住在场众人,“你们都是此次论战班子的负责人,对这次的论战,你们有什么话说么?”
下面那些老资格的教授编辑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说来,这次的论战,已经让他们威名扫地了,这么多老资格的报人,居然斗不过一个才三十出头的晚辈?真是丢人至极啊!“部长,那个夜报的写作班子太厉害了,笔锋实在是尖锐的很,令我们无从下笔还击啊。”说话的是省报的一名资深编辑。
“是啊,他们的言论全部都是反革命的,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绕进去了,那个夜报的写作班子实在是非我等所能意料。”南大新闻系的一名老教授也急忙说道。
“他们的言论抓住了老百姓的心,扎根在了他们的心里,而我们却是从大局着眼,虽然正确,但却不能博得群众的好感,现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还是少了些,很多小老百姓都看不来我们写的正统文章,他们只对夜报那些市井通俗的言论感兴趣。”另外一名长期从事舆论调查的学者说道。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发了言,他们所说的基本围绕上面三个人的言论展开,都是强调此次的论战失败归根结底是夜报的写作班子太厉害了。
在众人七嘴八舌说话的时候,任志高又点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一会的功夫,这些文人的讨论结束了,任志高才放下烟,用一股酸溜溜的语气说道:“难怪你们这些文学界的泰山北斗联合起来还斗不过一个夜报?而且还只是一个夜报的主笔路实,嗯,是他太厉害了呢,还是你们这些老学究都退化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说话的是南大的那名老教授,“这个不是个人厉害不厉害的问题,而是上升到理论高度的学术争论。对方的自由主义显然是符合老百姓口味的,即使我们学通古今,但若不能触及群众的感情,那么再华美锦绣的文章也是一文不值。”
“这么说,您老是认为我们的政策不符合时代的规律了?”任志高眯着眼说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他们的文章接近群众罢了,我可从来没有对政府一丝一毫的不满,我只是据事议理而已。”
“可我怎么总觉得您是对政府有意见呢?”任志高斜着眼望了他一眼,不等他说什么,又说道:“诸位,现在可不是发牢骚的时候,我们要群策群力以面对夜报的舆论攻势,现在的时局已经对我们不利了,有时候一支笔可以抵过十万军队,夜报的舆论已经笼络了我们滨海近三分之二点五的人口,如果再让他们继续乱搞下去,恐怕会出现□□。”最后两个字说的格外沉重。
南大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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