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这世外仙境之时,忽闻竹林深处萧声迭起,那优雅的曲调配合上这恍如仙境的竹海,真是如有神韵。但是,优雅的曲调忽然峰回路转,曲调激扬,与刚才的曲调又截然不同,就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吹奏的。
路海文停住了脚步,心中的烦闷好像在此刻间土崩瓦解,什么都忘却了,全身心的投入这音律中来。
听着听着,不觉向声音处缓步踱去。
在竹林身处,一处红瓦亭,还是十年前曾经来过的那个地方。
这时,箫声忽停,又传来古筝的旋律,琴声不似箫声那般激扬澎湃,相反,低沉不已,伴随着丝丝忧伤的旋律。
“原来是他!”
路海文差点脱口而出,走近之后,路海文惊讶的发现,在亭子里,赫然坐着一位剑眉浓目的蓝衫老者,弹琴的人正是他,而他,正是曾经因煤矿遇难而在白石英家养病时,在山间闲逛时无意碰到的那位!
十年的时间了,想不到这位老人家居然还在这!
他的容貌没有什么改变,也不能说有什么苍老的变化,就是好这十年的时间对他来说只是转瞬而已!
转念间,路海文已然行到了亭前,微微朝老者鞠躬行了个晚辈的礼节,道:“老先生别来无恙?”
老者停住的抚琴,望着路海文淡淡道:“原来是你。”
“忽闻箫声不觉而来,打搅抚琴万望恕罪。”置身于这样一个浓厚的古色古香的世界,路海文也用起了斯文的带点文言味的话。
老者面无神色,很是平淡:“箫声如何?琴声又如何?”
“箫声先是幽雅无比,如置仙境,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却是突然峰回路转,激扬澎湃,其火热的曲调绝非先前的幽雅可比;至于琴声,却是从前那样,有一种浓的无法化解的忧伤在其中。”
老者微微点了点头:“你我有缘,能在两次,而且是在相隔多年的情况下,这很是难得。方才我吹奏的乃是巫山曲赋,弹奏的乃是逍遥游。”
“巫山曲赋?逍遥游?”路海文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两首曲子。
“这两首曲子是我在偶然的机缘下,从道经中感悟而出,外面的世界时听不到的。”老者看出了路海文的疑惑,遂解释道。
“老先生仙风道骨,应该是隐居于此的高人吧。”
“高人?何谓高人?天地之中,无贵无贱,都只是沧海一粟罢了。”老者淡淡道。
正在路海文细细琢磨他这话之时,那老者的眼角却无意中瞥到了他腰间的那个碧绿色的小玉牌。
“把你的玉牌递给我看看。”
老先生的声音有一种威信,使人很难违背他的意思,路海文也觉得没什么,觉得这蓝衫老者看起来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于是二话没说,解下系在皮带上的小玉牌,递了过去。
刚解下还没反应过来,那玉牌却已经到老者的手中。
“嗯?”路海文有些诧异。
老者抚摸着这块透着清凉感觉的小玉牌,抚摸着它上面刻着的那两个苍劲的楷书字体:暗夜。
“老先生,你对这块玉牌很熟悉?”路海文疑惑的问道。
“暗夜……”老者喃喃的说道。
“老先生,你……”
“这玉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没容路海文把话说完,老者便打断了他。
“是一位老先生临终前托付给我的。”
“老先生?”
路海文想了想,便道:“是一位叫土辰的老先生,他被人杀死,临终前jiāo给我的。”
“这里有些不方便,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面色淡然的老先生抱起古筝,便朝竹林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老者的步子有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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