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御医张秋衡恰巧路过,被见了个正着,忙低呼道:“崔小姐,切切不可!”
崔小花平日与张秋衡熟络,知他为人甚好,就说道:“为什么不可以?”
张御医急道:“目前罗小姐dú势危重,经不起折腾,又因皇宫戒备森严,别看现在四周平和,却是异象,难保不是侍卫的诱计,就算侥幸逃出宫去,那又怎样?罗小姐这身dú素谁来解呀?”
崔小花一听,暗怪自己不明就里,险些误事。
她本来看不住孙逸飞终日魂不守舍,才出此下策,事前孙逸飞并不知道,如果这样糊里糊涂救出罗妙妙,孙逸飞也必担心,而罗姑娘这身dú素谁来解呢?救人不成,反是害人。
想着,崔小花只得退回贵人楼,放下罗妙妙,说道:“罗姑娘,对不住了,改日时机到了我自会来救你。”
罗妙妙叹口气,感激地点头致意,不再说话。崔小花只得怏怏回家。
崔雄铁青着脸,正坐在大厅里,一副焦急等人的模样。
崔小花前脚刚进,后脚尚未踏入呢,就听父亲吼道:“孽障!吃里扒外的疯丫头,你还回来作什么!”
崔小花战战兢兢,轻声说了一句“爹爹”,便不敢再言语了。
崔雄气往上涌,“你还有脸回来!那个姓李的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三番五次为他卖命?别以为你以前所作所为爹不知道,嘿嘿,只不过看在血浓于水的分上,不与你计较,你倒好,越来越得寸进尺啦!”
崔小花知道爹爹正在气头上,决不能吭声,否则火上添油没有好处。
果然,崔雄见女儿默不作声,气已先小了下来,道:“花儿,你好糊涂!”
崔小花轻轻叫道:“爹爹……”想起对孙逸飞的满腔爱意,再也忍不住,泪水簌簌而落。
崔雄平生最喜爱这个女儿,叹口气,黯然道:“花儿,你这是何苦?唉,去吧,休息去吧。”
待女儿走后,司马莲从屏风后转出,面向崔雄道:“唉,这丫头好让人担心!”
崔雄道:“以后你要好好劝解花儿!今日的计划本可成功,怎奈恰巧张秋衡撞见,被阻止了去,令人实在惋惜。”
司马莲道:“咱们这招利用花儿引出孙逸飞的方法,想必花儿现已知道,她不知有多伤心。”轻轻喟叹一声,又道:“这是下策,也没办法,然你为什么要杀死王公公呢?”
崔雄道:“这老贼明则与我合作,实际上还不是为他自己铺路、捞油水?你以为罗贵人中dú的事真与赖成有关呀?只不过被嫁祸罢了我们也正好趁机捡个便宜。”
司马莲低低地“哦”了一声。
崔雄继续道:“这王太监我已查知,正是四川唐门的叛徒,‘百日断魂dú’当然是他怂恿‘女儿红’的谭氏下的,明里说是毁容yào,区区‘女儿红’的掌柜哪里分得出?王太监事后派人暗杀谭氏灭口,便是怕消息泄露,殊不知我早已怀疑,今晚这老贼伏在暗处,早就料到贵人楼有事,待认出花儿,便想抓住把柄以备来日钳制我,哪有那么容易?”
司马莲笑道:“这样一来,正可将王公公命案诿推到孙逸飞身上,让他罪加一等。”
“正是!另外,赖成被皇上打入地牢,我们也该加油添醋,让皇上灭了这颗绊脚石。这里面还有一计,以赖成作饵,担保能让聂唯德自投罗网。因为他们是亲家关系,聂唯德在白云湖竟敢对我无礼,也该让他偿点苦头了。”
崔雄低低说出计谋,爽朗地一笑,“届时,又是大功一笔了。”
皇宫这边,罗妙妙彻夜难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王公公被杀的消息早已轰传。皇上震怒,当即召来崔雄,痛斥了一番,要他加紧搜捕孙逸飞。崔雄领命而去。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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