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江东税赋虽让孙权难免心疼,可是作出决断之后,孙权却轻松不少,二张见孙权一脸思索之色,亦不出言打搅,二人皆以为,江东遭如此变故,或许孙权于为人主一道,亦有所得。
想起之前与庞山民会面,孙权并不认为庞山民心智比他这久镇江东者强上多少,而荆襄可两年殷富,兵强马壮,孙权认为,此事值得好好思索一番,为何在他眼中,一平凡之人,却可做得如此大事?
若说荆襄富强,皆赖庞山民点石成金,孙权不以为然,这竹纸,典籍,虽使荆襄获利无数,可奇淫技巧本是小道,且竹纸,典籍皆非民生必须,虽关乎世家传承,可是之前竹简,布帛记事,也无碍世家发展。
孙权以为,荆襄有此变故,关键之处在于那庞山民有识人之明,昔日蒋琬,石韬,孟建等人,皆碌碌无名之辈,可跟随庞山民后,却可将一郡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之前荆襄贤臣,全赖二蒯,可如今二蒯只须坐镇中枢,近两年以来,荆襄少年英杰如雨后春笋,连绵不绝的输入朝堂,而江东却只可依靠先前老臣,苦苦支撑,朝堂之上,除周瑜之外,并无人可接掌都督帅位,后继无人。
此等境况,不禁令孙权开始反思,于吏治一道,他这个君主,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东朝堂,自孙策死后,便分作三重势力,少壮派多孙权提拔。谨遵孙权号令,中年将领多仰慕周瑜,一旦遭遇战事,此般将领,乃江东中流砥柱,而江东老将,如今仅存程普。黄盖二人,可二人于军中声望,无人能及……
如此看来。江东亦有精兵强将,可是于荆襄面前,为何屡屡受制?
孙权思索许久。似有所得,对二张道:“子布,子纲,孙某欲放权公瑾,使其代孙某统江东军马,一应军务,皆由公瑾决断,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张昭闻言,悚然一惊,对孙权道:“主公欲与公瑾冰释前嫌。只需复公瑾尊位即可……”
“吾观那荆襄庞山民,手中亦无多少统兵之权,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人。皆可调动军马,便是文聘,甘宁等人,亦有军马无数,而荆襄二载以来,却无人作乱。以孙某观之,这放权于朝中贤良,亦是强兵之举。”孙权说罢,张昭犹豫许久,微微点了点头,张纮面色欣喜,对孙权道:“主公既有所得,便当尝试!”
孙权闻言,颇为欣慰,一脸感慨道:“孙某之前待公瑾甚薄,今已悔悟,之前我江东危难之际,全赖公瑾震慑荆襄,不日公瑾归来,孙某当于公瑾面前立誓,公瑾不负孙氏,孙氏必不负公瑾!”
二张闻言,尽皆称是,孙权见二张神情喜悦,对二人道:“那庞山民效仿北地曹操,广纳贤人入朝为官,如此良策,我江东亦当效仿,这招贤一事,孙某欲拜托二位,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谨遵主公号令!”二人说罢,对视一眼,心中皆暗道孙权这放权一事,并不是说说而已,如今将招贤一事,亦放手二张施为,看来孙权已下定决心,改善江东吏治了。
张昭见孙权如此改变,颇为欣慰,对孙权道:“半年江东税赋,换主公醍醐灌顶,于我江东,乃是幸事!”
孙权闻言微微点头,对二张道:“近日便有劳二位操持招贤一事,孙某还有些事情,就此离去!”
孙权说罢,离席而去,张昭,张纮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二人相视大笑,张昭对张纮叹道:“虽失了不菲钱粮,这庞山民也算帮了我江东一把,若主公励精图治,我江东终有一日,逐鹿中原!”
孙权离了朝堂,径往鲁家而去,门前侍者见孙权亲至,忙去通报鲁肃,鲁肃卧于榻上,一脸憔悴,艰难起身去迎孙权。
孙权待见了鲁肃,双目泛红,如今回想起来,若昔日听鲁肃,周瑜二人之言,江东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只两年时间,便被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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