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黄沙漫漫,烽烟四起,钟繇眯着双眼,于城头遥望四面密密麻麻的西凉军马,心中忧虑。
自之前发兵往许都救援之后,钟繇便没有再派信使出城,想要于西凉乱军之中冲出一条血路,钟繇也知道有些不太现实,西凉大军已数次攻城,城门多有破损,钟繇下定决心,死守城池,等待援军,已命士卒担土垒石,将城池四门堵的严严实实。
西凉军马野战攻无不克,可面对这大汉旧都,依旧没有太好的办法,马超,张飞悍勇,却对城池之坚毫无办法,已使冲车冲城多日,可那钟繇已将四面城门堵住,士卒弃马欲去城前扫清障碍,却多被城头箭矢射回。
城外大营之中,马腾韩遂二人,皆面有忧色,西凉军马面对长安,其优势无法发挥,舍却了马匹的羌人,其战力甚至比不得寻常步卒,长安久攻不下,可大军粮秣消耗,却让二人颇为心惊,西凉骑军一人一马,那马匹食量耗费无数,好在当下已是开春,西凉军马可以替换着去长安周边草场,解决一些粮草消耗,可是若这般长久下去,恐怕未下长安,大营之中,便要粮绝。
如今已有部分羌人开始杀马食肉了,西凉铁骑若是没了马匹,还谈何攻城略地,比之城内钟繇忧愁,马腾韩遂亦颇感此战艰难。
一众西凉将校于帅帐之中,皆面色愤愤,羌将多言汉人卑鄙,营中汉人将领亦与羌将争执,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马腾心中烦闷,待张飞,马超二人入帐之后,问明战况。马超心头火起,不禁破口大骂道:“这钟繇将长安化作龟壳一般,其营中竟无一人敢出城一决,这等懦弱之人,超不屑与其一战。”
张飞闻言,轻叹一声,道:“非是不屑。而是不能……比之勇力,此等文士智谋使人颇为棘手。不知二位将军可有办法,使那城中军马离开城池?”
马腾,韩遂面面相觑,许久不语,论及智计,那钟繇也是闻名遐迩之人,西凉军中多崇尚勇武。并不重待士人,所以军中多由韩遂定计,而各路军中上将,多无随军军师为其设谋。
韩遂皱眉苦思,许久之后,微微摇头,道:“那钟繇已识破韩某长驱之计,我大军临战之前,其城中已有防备,如今只可待城内粮绝。献城投降。”
韩遂说罢,军中将士尽皆不言,献城投降之事于众人耳中,仅为笑谈,西凉铁骑武破天下,何时还与人打过消耗战?且骑兵耗粮冠绝天下,若依韩遂办法,不用等那钟繇开城投降。西凉军中,怕是已有半数士卒会屠杀马匹,变为步军了……
见韩遂无计可施。马超拱手对马腾道:“父亲大人,儿欲再引一路士卒。清理城门障碍!”
那马腾还未答话,张飞却嗤笑一声,对马超道:“孟起便是去了,也必徒劳而返,如今既然韩将军已无计可施,不如听听我家军师,有何计策。”
韩遂闻言,微微点头,马腾却是喜道:“元直军师已有定计?”
“我家军师算无遗策,曾于汝南以少量军马大败曹仁,若二位将军皆无办法,还不如请我家军师,前来设谋呢!”
马腾并未因张飞桀骜而心中动怒,忙请人引刘备,徐庶二人入帐,刘备入营之后,与诸将相见,执礼甚恭,徐庶随刘备身侧,亦与西凉诸人见礼。
“玄德乃是皇叔,腾本不欲使西凉之事扰玄德心绪,可如今腾已无计可施,还请玄德相助!”马腾说罢,刘备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面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对马腾道:“将军军中事务,备与元直连日以来,亦颇为忧心,如今元直思虑多日,当是已有破那钟繇之法,这便与将军面前尽数道来。”
“玄德有话速说!”马超闻已有破敌之策,心中欣喜,对刘备嚷道。
张飞闻言心中不悦,却未与马超置喙,刘备目视徐庶,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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