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庞山民目视黄忠道:“老将军以为如何?”
黄忠闻言,皱眉许久道:“老夫些许名声,比不得唐侯大业,既然上将军已有决断,那老夫便先射一人!”
黄忠说罢,庞山民观其神情,心知老将军并不情愿,当下苦笑一声,对黄忠道:“箭射之事暂且作罢。”
“什么?”
黄忠闻言大愕,庞统亦劝道:“若兄长无计可施,便当灵活机变一些!兄长此刻,可迂腐不得!”
“非是迂腐,而是适才庞某在想,若是暗箭伤人,终究胜之不武,便是得了长安,这般瑕疵也难以掩盖,且庞某本来便欲只诛首恶,那关,张二人,庞某心中喜爱,欲收降于他。”庞山民说罢,庞统半晌无语,许久之后,庞统叹道:“上将谁都喜欢,可兄长当知,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关张与刘备情同手足,兄长若诛刘备,这二人终是祸患!”
庞山民也知道庞统说的有理,可是心思却总在想,如若军中再添这三名上将,日后沙场之上与孙,曹相争,再难有人可抵挡荆襄威势,之前于长安城下,一个劲的泼污刘备,亦是为了为收降三人,留些余地。
昔日五虎上将,皆柱国之臣,庞山民自然想让其聚于一处,效力荆襄。
不过这大战未启,想这般事情,终究是有些早了,庞山民沉吟片刻,便听帐外喧哗之声,又有士卒入帐通报,言长安城中,百余骑已出了城门,为首三人,正是关羽,张飞,赵云。
“如此,有劳黄老将军,先斗一场了。”庞山民轻叹一声,对黄忠道:“庞某当亲自擂鼓,为老将军助威!”
庞山民说罢,黄忠躬身一礼,出了帐门,其余一众将校,紧随而出,与营前鼓楼,庞山民登高而立,手持鼓槌,狠狠的砸在了牛皮大鼓之上。
“咚,咚,咚……”
抑扬顿挫的鼓声响起,凭空给并无几人的沙场之上,凭添了一抹肃杀之气,关羽观庞山民亲自擂鼓,为其将士助威,漠然一笑道:“倒也应景!只是须臾之后,这荆襄大军,将奏哀乐才对!”
说罢,关羽一马当先,催马前行数步,止步横刀道:“荆襄老卒何在?”
“这红脸汉子,倒是张狂的很!”甘宁闻关羽虎吼之声,欲上前先与关羽斗上一番,却被黄忠一把按住肩膀,对甘宁道:“敌将寻的,可是老夫!”
黄忠倒提长刀,催马而行,至关羽对面,虎目如电,冷冷的看着关羽,对关羽道:“若你输了,岂不是连一老卒,也比之不上!”
“关某不会输。”
关羽一脸淡然,仿佛今日这般争斗只是一件如吃饭喝水一般的寻常事情,对黄忠未有丝毫忌惮,在关羽看来,如此皓首白发之人,赢了也不显本事,黄忠名号,多半也是荆南中人谣传而已。
黄忠也不与关羽争辩,拽住马缰,催马退开,待二人相隔百步之时,黄忠停下马来,对关羽道:“那今日便让你尝尝,这失败的滋味。”
说罢,黄忠催动胯下黄马,黄马四蹄疾奔,电射而来,那关羽见黄忠威风凛凛,心底暗赞一声,亦如黄忠一般,催马速行。
刹那之间,二马相交,两柄长刀撞至一处,只听一声闷响,猛然传出。
“未分胜败?”张飞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与关羽战至一处的皓首老者,口中愕然道:“这老卒有些能耐!”
赵云只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便不再多言,心中却对那黄忠刀法,亦暗赞不已。
而荆襄这边,人群之中皆神情惊讶,诸人这才明白,庞山民之前屡屡盛赞关羽勇武,并非虚言。
二人刀势沉重,每每两刀相磕之时,撞击之声总是震人心魄,一黄一绿两道身影,顷刻之间便斗了十余合,二人虽皆在试探,可即便是这两柄长刀之上传来的凛冽杀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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