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怅然。
其实那人死不死根本不关她的事,何况杀手与官差是敌对,那人是死有余辜,可是……严格说起来,人家也是因为她才会落到这种下场,当初他明明可以把玉狐宰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是他却答应了她,等她把人送到官府jiāo差了才下手。
如今他死了,她的心不免有些愧疚,因为他是信守承诺而死的,她与他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什么情感,但她就是觉得……开心不起来,她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千千姑娘?」
花千千回过神来,发现安大人正疑惑地看着她,忙堆起了笑容,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这人死了也没办法,有雷捕头在,还是让人得手了,可见那杀手很厉害,雷捕头都保不住的人,其它人又如何能防范?烦心也没用,不如看开一点,是吧?来,喝酒喝酒,千千再为各位公子舞一曲吧。」
花千千与他们说笑,对酒当歌,及时行乐,吩咐乐工们奏曲子,她又跳了一支舞为大伙儿助兴。
酒宴直到月上西楼,灯火点亮,歌舞依然不减,越夜越美丽。
一大清早,花千千洗漱过后,又让侍女为她梳了头,正坐在梳妆台前粉妆轻点时,柳娘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千千,门口卖胭脂的喜郎来了,说是为你送新货来了。」
花千千听到卖胭脂的喜郎来了,立刻欣喜地起身。「真的?有劳柳娘唤他进来吧,我正想买些新脂粉呢。」
哪家姑娘不爱胭脂水粉?每回胭脂小贩来,必然会引起姑娘们的骚动。
花千千是玉桂坊的当家舞魁,自然有权力第一个看货,柳娘为了讨好她,对她有求必应,每回贩卖水粉的喜郎一来,一定先通知她。
喜郎被柳娘领进花厅后,立刻眉开眼笑地朝花千千打了个揖。
「千千姑娘好,千千姑娘美貌更胜往昔,小的大江南北地闯dàng,一路上耳闻人们谈论着千千姑娘的美貌,说您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哩。」
这位喜郎生得皮肤白皙,斯文秀气,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得女人缘,每回姑娘们听到他要来,总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花千千白了他一眼。「这梅江两岸的歌楼舞坊,谁不知道你嘴甜,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行了,今日可有什么新货?」
喜郎笑道:「今日新货可多了,有京城时,卜最新的货,而且货还不少。」最后一句话似有暗示。
花千千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与喜郎jiāo换了一个眼神,接着笑咪咪地说道:「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新货了。」
喜郎应声,遂转身吩咐后头两名小厮。「把箱子扛上来,放在桌上。」
小厮们应了声,便将箱子往桌上一抬,喜郎将盖子解了锁打开,让花千千上前检视新货。
「这是京城花月堂新出的蜜粉,花香更幽更淡。这是扬州寒烟堂的眉膏,颜色特好,还有春燕堂的胭脂,有三种颜色。另外还有熏香膏、护肤脂、香粉」喜郎殷勤地上前介绍。
「行了,这些新货我全买了,帮我挑出来。」
喜郎眉开眼笑地道谢。「千千姑娘果然识货,小的立刻为千千姑娘挑出最好的新货。」
花千千点头,命侍女去拿银子,清点后jiāo给喜郎,她瞄见一旁的柳娘脸上一副巴望的样子,遂对喜郎道:「你也帮柳娘挑几样好的,银子算我的。」
一旁的柳娘听了,脸上惊喜不已,喜郎立即含笑应着。
「我这儿刚好有一款新粉适合柳娘哩。」
柳娘喜笑颜开地上前道谢,她虽然年过四十,但风姿犹存,女人不管到了什么年龄,总是爱美的,尤其越老越需要依赖水粉胭脂为自己留住风情。
花千千吩咐侍女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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