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拉紧了缰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才满是歉意的往车厢里问道:「小姐,刚刚有人冲过去差点撞着了,您可还好?」
车厢里的沈宝珠沉默了一会儿后,平静的回道:「我没事,继续走吧。」
「!」老马夫扯了扯缰绳,马车继续辘辘地走在青石板路上。
沈宝珠看着在停车瞬间车厢里多出来的人,心里不免感到慌张,但表面上却仍力持镇定的道:「这位公子,不打声招呼就随便进了姑娘家的马车,实非君子所为。」
萧文瀚扯起一抹冷笑,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也紧张得半死,有点ròu的脸上却佯装平静的姑娘,忍不住想,这个软嫩白皙像个汤包一样的姑娘现在心里是不是正转着主意呢?就像日前平淡自若地教训那些想把罪名栽赃到她身上的闺秀们一样。
他想起那日听暗卫回报,闵雪薇回屋子后气不过砸了一套茶具,笑意不由得更深了。
然而,萧文瀚对自己重生以后的长相并没有足够的认知,不知道他这样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有多么的……yīn冷。
小丫鬟几乎要晕过去了,只觉得闯入马车的贼人肯定是要行什么歹事,才会笑得这样可怖。
沈宝珠那日虽然猜出他的身分可能是皇上,但是现在又不是那么确定了,因为皇上应该不会像个登徒子一样随便闯入姑娘家的马车才对。
萧文瀚眼神有些放肆的上下打量着她。「我就是来瞧瞧能够破解鸟做偷儿的姑娘是怎么个聪明模样,没想到……啧啧!」
沈宝珠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嘴角扯了扯。「是吗?那你肯定不知道我除了会破案,我还会点别的。」
「喔?说来听听。」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特意想要激她发怒的话却得来这样的回应,饶富兴味的挑眉道。
若是俊秀的面容做起这个动作自然是风流倜傥的,但是他本来就因为饮食不振显得特别削瘦,一双眼更加凌厉yīn冷,额头上又因坠马落了个伤痕还没好齐,ròu色突起的疤痕随着挑眉的动作挪动,令他看起来更显得凶狠。
小丫鬟嘤咛了声直接晕了过去,沈宝珠则是惊慌得心跳得有些快,手紧捏着帕子,脑子里认真思考着是不是要跳车逃跑。
虽然说名节很重要,但是有时候小命更重要一些,她认真的想着,没多久,已经有了一个脱身的好主意。「我会表演兔子蹬鹰。」从她亲娘那学的。
萧文瀚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姑娘家要表演兔子蹬鹰?这是京城闺秀什么新流行的才艺吗?
「什么?」萧文瀚不只眼神表达出疑惑,甚至无意识地问出了口。
沈宝珠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情,她把小丫鬟移到车帘处,然后礼貌地请他移了位置。
「好了,我要开始了。」她深吸了口气,由坐姿改为单脚跪地。
他憋着笑看着她的动作,紧接着就看见她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她屈起的脚直接踹上了他的胸口。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身体已经撞上了马车车壁,脆弱的木板就这样裂了开来,他整个人往后摔了出去。
陈叔有些重听的耳朵抖了抖,疑惑地往后问了句,「小姐,后头出了啥事吗?」
沈宝珠拍了拍裙子,无视那被踹下去的人被人包围了起来,淡淡吩咐道:「没事儿,就是马车的板子又裂了。」
「唉呦!这老车就是这样,稍一颠簸就容易散架,小姐,您忍忍,我回去马上就修修,下回出门肯定又好了。」
沈宝珠看着领着人突破人墙准备追上来的黑脸男人,面色不改的又道:「陈叔,那些下回再说,赶紧回去吧,我尿急。」
陈叔半点也不觉得一个大家千金大声说自己尿急有那里不对,应了声,甩了马鞭,马儿吃痛,一会儿就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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