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他脆弱得不堪一击时,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安慰他。
他想起她的背景,这几年她有多抗拒自己对他的爱意,还有他们在夏威夷的种种……
他在这一刻忽然明白她为何生气了。
她就跟她承诺、他要求的一样,毫无保留地信赖他;而他,却没有这样做。
即使他一再地保证,即使他明明就知道她内心极度脆弱,但是……他居然……居然没有遵守他的承诺,难怪她要生气,难怪她总是认为他不值得信赖。
阿铠抿着唇,双手握拳,指关节传来一阵疼痛,他好生自己的气。
该怎么做才好?该怎么让小今知道,他还是他,只是太傻?
他问,他想,他知道自己一定得做到。
她当然没睡,谁在这个节骨眼还睡得着?
小今的行李全被阿铠收到他的房间里,她不得不打开先前打包的包裹,拿出自己的衣物。
洗去全身的脏污,她换了衣服,躺在左边右边堆满家具的双人床上,却怎么也合不上眼。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阿铠说明自己的心情,事实上,她也不觉得他会懂。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背景,她对爱情多多少少有些洁癖,好吧,不是多多少少,是「非常严重」的洁癖,然而,她也知道,他这一辈子很可能都跟他的辉煌纪录脱不了关系,他与她是不同世界的人,他们就连对爱情的价值观都不一样。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他绝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因为他单独去找王美晶而生气。
太远了,差得太远了。
她想着,叹气。
这样的感情到底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
就算获得短暂的妥协,她的心底能够不留下芥蒂吗?
不,她一向不是个宽容的人。
尤其是他的事,她总是拿着显微镜,一件一件、里里外外瞧。
她会如此平静,只是因为她太习惯他的所作所为。
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伤害他。
果然不该答应的,她想,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继续下去,我不要跟阿铠变成怨偶。
她想了很久很久,简单地打包了必需品,再次换上外出服。
没有办法带走的,就算了吧,反正,她也不在意了。
然而,这样打算的她,一打开门就见到他跪在客厅的大门前。
她瞧见地上排放整齐、等待着被组合摆放的模型和手绘草图;而他,全身脏兮兮的,连衣服都还没有换。
她看了一下时钟,下午两点了呢,怎么会连一个人都没有?她想了想,意识到今天是星期六,为了连日的辛劳,阿铠刻意要他们待在家里休息,那他自己呢?
从接到火灾电话到现在他连合眼都没有,就要开始工作了吗?
她抿着唇,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开口数落他,还是该转身回房里去,当他抬头,正好瞧见她错愕的模样。
阿铠不得不承认,小今手里鼓鼓的背袋让他好受伤。
他就知道,如果他不刻意守在这里,她肯定会选择离开,逃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颤着手将模型放在它该放置的地方,阿铠开口:「你要去哪里?」
小今没回答,反问:「为什么不休息?」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说。
「你不怕bào肝吗?」她担心地说,「什么工作那么赶?为什么不找阿咪他们来帮忙?」
「这是我的事,谁也帮不了我。」
小今为他的任xìng生气,「好,随你,让我过去。」虽然火大,却怎么样也狠不下心踩烂他的模型。
「不要!小今……」阿铠急着起身挡住门,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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