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收拾好,见天色已经不早,苏娆娘把干了的衣裳、鞋袜收回房间放好,出来问傅天佑,「有菜吗?」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好好吃过饭,胃饿得难受,因此声音软软的。
「有。」傅天佑把水缸后面放着的南瓜、茄子拎了出来,「我来煮。」她忙了一天,累得说话都没有了力气,他有些内疚、有些心疼。
苏娆娘摇头,卷起袖子开始做饭。
不过一会,蒜泥茄子、炒南瓜片、南瓜粳米稀粥,再做了一道清蒸南瓜当甜品。至于那碗咸死人的鸡汤被苏娆娘用来当成盐,于是每道菜里都混上了鲜美的鸡汤味,素菜也变得好吃了。
而鸡汤里的鸡ròu被苏娆娘捞了出来,用开水烫了几次,再沥干水分撕成细细的丝,浇上zhà过蒜香末和辣椒粒的热油,一碗十分下饭的凉拌鸡丝便好了。
两个人把一锅饭、四道菜吃得干干净净。
苏娆娘冷眼旁观,他把鸡汤弄得死咸死咸的,她还以为他口味偏咸重呢,原来不是这样啊。再看看他这副胡吃海喝的模样,他胃口这样大,难怪个头这样高大呢。她也不客气地跟他一起抢菜吃,今天她也很累好不好,而且她已经快两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傅天佑捧着碗,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真好吃。」
「没了。」苏娆娘毫不留情地抽走他手里的筷子和碗,催他道:「快给我烧洗澡水去。」傅天佑哦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看着菜碗里残留着的菜汁吞了一口口水。
苏娆娘如愿以偿地又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后,苏娆娘躺在床边让头发垂着晾干。
傅天佑在竹林里冲好澡,穿着苏娆娘给他改好的衣裳回来了。
听到他进屋的动静,她撑起身子看向他。下午她用他已经穿不了的衣裳裁成了布条,又将原来的衣裳放了边,才用旧布条拼成宽边接缝在胸口处,生生地将那件对他来说已经有些窄小的衣裳放大了。这么一看,他身上的衣裳倒也不算太难看,可见她的针线工夫还是不错的。
傅天佑也不住地看着自己的衣裳,衣裳小了他却舍不得扔,谁知被她这么巧手一改,应该还能再穿两年。看着整整齐齐的房间,摸着饱饱的肚子,身上穿着娘子改良过的衣裳,傅天佑心满意足。
犹豫了半晌,他鼓起勇气走到苏娆娘身旁,淡淡开口,「睡觉吧。」然而红得要滴血的耳朵出卖了此时他的紧张和羞涩。
其实苏娆娘在见到他进屋的那一刻起就有些不安了起来,直到看到了他窘迫的样子,她那颗紧张的心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的衣裳提醒着她,自己嫁的男人有多穷,自己将来的日子有多难,一想到这些,她心中那股郁闷之意再次浮上心头。
跟着傅天佑在山上打猎,得靠天吃饭,根本没有任何保障,要是在山下至少还能有一亩三分地,只要不遇到天灾,怎么着都能有口饭吃,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苏娆娘扔了床被子过去,「你睡地上。」见傅天佑想开口,她又抢着说道:「要是你不想睡地上,我睡地上也成。」总之她就是不想跟他睡同一张床。
傅天佑有些难过,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娘子睡在地上的,「娆娘,别、别,我、我睡地上。」傅天佑抱着被子落寞地站在屋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赌气卷了被子背朝他躺着。白天都好好的,怎么到了夜里她就翻脸不认人了?傅天佑叹了一口气,地打好了地铺,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在了床上。
「娆娘……」他刚开口想同她聊聊天,苏娆娘又道:「转过身,不准朝我这边睡。」傅天佑张大了嘴。可娘子的话是一定要听的,他只好委委屈屈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桌子脚。
苏娆娘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支小金钗,明亮的月光从窗外泻了进来,黑暗中的金钗越发闪亮好看。要说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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