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钱焯对叶宁的感觉,实在是难以描述,要说不怨恨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家族的支持,这对他来说,跟断了前途没啥两样,但也仅此而已了,不但不敢生出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还得随时关注叶宁这边,看有没有值得报效的机会,争取弥补自己的过失。
常春堂是叶宁的窝,这事儿公安局不少人都清楚,尤其是钱焯,已经来过常春堂不止一次了,所以他早就在指挥中心那边留了话,把常春堂也划作重点保护区域,因此,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的第一时间,钱焯就知道了,这才亲自带队赶到现场。
钱焯原本就是个有心人,还没到常春堂,就已经把这边发生的事情打听得差不多了,因此,下车之后,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先让人把街边站着的这一排货塞进警车再说,然后独自一个人进了常春堂。
外面发生的事儿,自然瞒不过叶宁的神识,看到带队的人是钱焯,叶宁方才恍然想起,姜莉早上才跟他说过,胡晓娴已经办理了停薪留职,离开公安局了,两人的餐馆也已经选好了位置,正在找人装修,让他抽空去给出出主意。
若是胡晓娴还在指挥中心,带队来的就不会是钱焯了,这些细节叶宁虽然不曾说过,但姜莉与胡晓娴整天闲侃,早把上次释放叶清臣与唐兀闾的事情,翻来倒去的念叨了无数遍,都不知道把钱焯说成啥了。
瞅了一个空,钱焯凑过来道:“叶医生,那些捣乱的人我已经抓了,您看怎么处置?”
钱焯还是有些眼色的,周围这么多的人,他自然不方便称呼叶宁局长,但他的姿态放得极低,便是面对县长也不至于如此,反倒衬出了叶宁的强大,当然了,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尊敬。
摆了摆手,叶宁道:“按规矩处理就行,记得把挑事儿的人给我找出来。”
恭谨的弯了弯腰,钱焯笑着道:“那您忙,叶医生,我去做事儿了。”
叶宁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理会钱焯,回过头接着给患者诊脉了。
从卫生局的人闯进常春堂到钱焯把人带走,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常春堂的患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有越来越多了,叶宁不禁有些皱眉,但总不能把患者往外赶,略一沉吟,侧过头对曹娜道:“让方玫和黄蕾给后面的患者做一下登记,不是重症、急症的患者,明天再过来吧。”
他晚上还要去实验中学,看外面排队的架势,要是不采取措施,估摸着得晚上连轴转了。
曹娜抿嘴一笑,这种情形却是她最乐于看到的,这段时间叶宁没在,她每天接诊的病人虽众,却没见过今天这么多的,而且以叶宁的诊病速度,都两个多小时了,排队的患者还不见减少,这是很诡异的事情。
曹娜把黄蕾和方玫招呼过来,吩咐了她们一番,俩小姑娘登时意气风发的搬了一张桌子到门外去了。
一位精神极差的老者坐到了叶宁对面,从面上看不出实际年龄,但给叶宁的感觉却极为怪异,下意识的就用神识探察了一下,看到的情形却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此人怎么看,都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病老头,但身上却天然拥有一种难以言喧的威势,仿佛久掌生杀大权的大人物似的。
但引起叶宁注意的,却是此人身上浓郁的孽煞之气,已经恍若浓墨一般,将魂魄都快要淹没了。
低头瞄了一眼老人登记的信息,眉头却是微微一跳。
这是常春堂发给每个就诊患者的卡片,是必须要填的,老人自然也不能例外,不然的话,排队排到跟前,也不会给你看病的,还得先去填一张卡片。
老人登记的姓名叫叶重,七十岁,蓟县人,职业一栏填的是教授。
什么教授能招惹来如此浓重的孽煞之气?
但这些东西却是没法子问出口的,可叶宁又不情愿诊治这样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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