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干部如果都如任树强郭松林这样,那也实在是不堪造就,即便是被外来干部压制也无话可说,但是随着几个月的经历,楚亦兰却开始渐渐明白了父亲那句话里的真正含义。
从本质上说,楚亦兰和杨伟权没有什么区别,和楚亦兰下基层一样,杨伟权来河西为的也不过是走足履历上需要的那些的步骤,一旦时机到了,杨伟权最终是要离开河西的。
一句话,杨伟权或者说杨家的根基并不在河西,不要说杨伟权将来势必要离开,就算是他想培养一批亲信,把河西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也要看其他人是否答应。
让你杨大少把河西当上升的垫脚石是一回事,你想趁机把河西变成你杨家的禁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这种可能会影响到与河西当地势力关系的事,杨伟权是不会干的,毕竟他需要的是广结善缘,而不是到处树敌。
这么一来一旦杨伟权离开,他留在河西的那些部下的处境就尴尬了,如果杨伟权是个念旧的人也就罢了,看在这些人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多少还是会有些情分照顾一下的,可即便如此这点情分也是用点少点。
如果杨伟权是个纯粹轻恩寡义的政客,那么这些人以后的日子就肯定难过了,因为一旦这些人和当地干部发生重提,为了和河西省本土势力搞好关系,杨伟权就会放弃他们。
楚亦兰正是想通了父亲话里的这些含义,才从一开始就在平陵摆出一副完全不介入他们之间纷争的态度,而是一门心思的认真办着自己的事,毕竟如果一切顺利,她相信自己在平陵将来可能不只是当一任县长了,毕竟说起来她也算是本土干部,在这方面她多少是有些优势的。
楚亦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闻着外面浓密的桑树悠,踩点到岗的德行,楚亦兰甚至有些怀疑,当初李培政究竟是怎么看上这个刁痴浪荡的家伙的。
几分钟之后,走廊里传来了听上去略显熟悉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楚亦兰不由向关着的房门看了一眼。
虽然是八月,可楚亦兰办公室的房门的依旧习惯性的关着,这固然是因为她是女干部,更注意自己的,也是因为之前在太华市委的办公环境里养成的习惯。
脚步声似乎在门外停了一下,接着就走了过去,这让楚亦兰略微有些意外,她不知道杜言为什么要在自己房门口停下来,不过随后她就不去想这些事,而是嘴角略微含着一丝笑意的把凸显出惊人曲线的腰身靠在办公桌的边上,同时细长的手指在旁边的公文包上轻轻敲打。
“等着吧,一会我倒要看看你那张讨厌的脸上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楚亦兰心里略带幸灾乐祸的想。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涂向东又简单看了看会议室的布置,然后就挨门挨户的开始敲每位领导的房门,通知他们开会的时间到了。
涂向东这个县委办主任当的也的确辛苦,虽然有着县委常委的名义,可实际上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差事,而且要伺候的每一位还都是不能马虎的主,更何况他还得随时在这些人当中找平衡,不能因为无意中疏远了谁或是和谁太过亲热,而引起其他领导的不快甚至是猜忌。
涂向东敲门是有讲究的,他是按照常委排名的顺序通知,虽然因为每位领导的办公室位置不同不免要跑来跑去,不过他把时间拿捏的倒是很准,所以当最后他敲开杜言的房门通知完之后,时间恰好足够杜言从办公室走到会议室还略微富裕几分钟。
杜言拿着笔本和茶杯在走廊里慢慢走着,当经过楚亦兰门前时,恰好看到楚亦兰从里面出来。
“楚县长早啊。”杜言向着楚亦兰一笑。
“杜主任早。”
虽然不想理杜言,不过楚亦兰倒也没过分,面子上的关系还是要保持的,更何况她也知道杜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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