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近他,都会被扎得一手刺。时间一长,他孤僻古怪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白鹭汀只说了个大概,但常鸣已经基本上了解了前后经过。
白鹭汀面色苦涩,说:“渐渐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人说话,跟人相处了。有时候,明明我想的是这样,话一出口,就被别人理解成了那样。有时候,我是真心想接近一个人,但对方最后还是避之唯恐不及……”
这固然有他不擅处事的原因,跟他的身份也有关系吧。
一个嫡子,还是独子,却不被家主父亲看重,旁人有的厌恶他,但更多的应该还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常鸣点点头:“所以你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白鹭汀说:“我想,我这样是因为跟人打交道打得太少了。如果多见些人,多跟别人打打交道,或许会好一点?”
常鸣说:“你想的是对的。但是有一点你没想到吗?现在是家族的关键阶段,你跟白原行也都不年轻了,你的位置本来就不稳固,这样跑出来,不是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给他?你可不要说,你从来没想过要跟他争。”
要是真的不争的话,他面对白原行就不会是那个态度了。而且了,这十几二十年来,就算父子关系僵硬,白行香就他一个儿子,旁边的人也都是拿他当继承人看的。这十几二十年的心态,怎么可能扭转得过来?
白鹭汀说:“白原行回来之后,他为人长袖善舞,善于处事,父亲有很多下属倒向了他那边。不过,家族里支持我的人也不少。”
这一刻,他终于抹去了初见以来的平庸不起眼,目光里闪出了锋芒,“不要说白原行只是擅长伪装,就算他真的强大,这个位置,我也绝不会让给他!”
常鸣看着他笑了起来:“对,就是要有这种气势。放心吧,白原行拉不走我的。咱俩同天进厂,这是多大的缘份,一直以来相处得也挺好,哥儿们就是要在关键时刻抽起!”
白鹭汀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他为什么会拣在这时候跟常鸣说这样的话,的确是出于这样的不甘心。
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抹娇俏的倩影,那双亮晶晶的明眸在看着白原行的时候充满了柔情,转向他的时候却立刻变得冷淡下来:“鹭哥哥,我们俩青梅竹马,但是我只有在看着小行的时候,心才会跳得这么快……”
她一只手捂住胸口,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他明明比我年纪小,可是,可是……”
喜欢的女孩子、朋友、下属,自从白原行出现之后,就一个接一个地投向他那边。白鹭汀受够了身边的人一个个倒戈,而常鸣,是他一个人出现之后交上的朋友,他不希望再看到同样的情况发生!
常鸣压低了声音说:“你觉得,你这边的优势在哪里?”
白鹭汀挥去心里的激荡,勉强冷静下来,总结说:“现在支持我的,主要是家族里的一些长老和骨干,他们当初就不赞成父亲把白原行接回来,但后来还是被父亲说服了……”
常鸣喝了口饮料,说:“这些人对白家的事情更了解,应该很看重白家和林家的关系。你母亲过世后,你就成了两家之间联系纽带……这样一个人,未必真的适合成为家主,但一定要放在继承人的位置上。”
白鹭汀一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你说得对。”
难怪这些长老和骨干近两年来,越来越沉默,很少再主动出面支持他。父亲不可能废掉自己继承人的位置,但如果自己只是干占个位置,再不表现出家主的素质的话,即使一直都是继承人,也未必能坐上那个位置!
常鸣说:“白原行缺就缺在名正言顺四个字上,他必须要更多的展示出自己的能力,甚至为白家立下大功,才能慢慢取代你的位置。我猜,这次谈判,他是主动申请代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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