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咱们自家性命,也要将你们斩杀于此,为同道除害!”
那名白象门年轻弟子神色愤怒,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望向潮音宫弟子的眼神里满是愤恨与恶毒之色。
“先前你们不过是占了偷袭的便利才伤了徐师弟罢了,真以为你们就能和我们相抗?”说话的是那名叫做张泽强的潮音宫弟子,他年约二十,虎背熊腰,着一身紫色武服,凶神恶煞,虎视眈眈。
“不用和他们废话,我们已经看在同是武盟成员的份上,给过他们机会,他们自己不珍惜,反而出手伤了徐师弟,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再和他们啰嗦,杀光他们,替徐师弟报仇!”
那名叫做程曦的青年武者似是这群潮音宫弟子的首领,他一扬手中的长刀,浑身杀气腾腾,目光阴狠,低声向身旁的同伴吩咐一声,尔后怒吼一声,长刀猛地劈斩而出。
刀光乍现,潮声叠起,空气扭曲间,昏暗的地底山谷中似是现出一片惊涛骇浪,翻涌,激荡水汽,点点碎浪飞溅,如烂银般闪闪发亮,水纹荡漾,将山谷四周映照得美轮美奂。
森冷的杀机皆尽掩映,蜷缩于浪潮的幽暗处,随着浪花的翻卷,不断积累,不断积压,最终达到极限,尔后在一波滔天的洪浪中轰然爆发。
冽芒光寒,洪浪裂分,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勃勃杀机将那两名白象门弟子牢牢锁定,无论其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都笼罩在这一刀之下,无处可逃,无处可避。
五六丈的距离在这一刀之下瞬间抹平,凄冷的刀光映照在两名白象门弟子惨白的脸上,将他们眼中的惊慌暴露无遗。
“这潮音宫的弟子虽然品行低劣,但手底下倒是有几分真本事。”苍夜脸色一变,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之色,这样的刀法大势已成,已触摸到了意的门槛,虽比当日遇到的那名瑶池剑斋的女弟子要弱一筹,但也弱得有限。
“潮音怒浪刀?程曦,你居然得到了潮音宫的真传?!”那年轻的白象门弟子眼中闪过一抹绝望,怒吼道,“你堂堂一门真传弟子,居然躲在外门一堆外门弟子里面玩偷袭,果然和你们掌教一个德性!”
“师弟,逃!”便在这时,先前受伤的那名年长白象门弟子猛地一把拽住身旁的同门师弟,奋力将他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这气势恐怖的一刀之前,奋起全身的血气,筋骨齐鸣,犹如巨象嘶吼,右臂陡然间膨胀了一倍有余,迎着刀光悍然轰出一拳。
“程曦,你的潮音怒浪刀的确强悍,但我白象门也不差,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拳硬!”
凉州武道宗派多如牛毛,功法武技种类繁多,气象万千,其中白象门刚猛雄浑第一,潮音宫浑厚磅礴第一,便是高高在上的四大宗派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双方都是以力量,气势称雄,故而彼此看不对眼,颇有龌蹉,累有宿怨。数百年前,白象门巅峰时期,位列瑶池剑斋,神火宫,白骨观和火莲寺之下,堪称凉州第二流宗派的翘楚,将潮音宫压得死死,几近灭派,断了传承。
只是事随时移,随着百年前的一场变故,凉州武道宗派格局洗牌,白象门站错了阵营,遭受了四大派的联手打压,苟延残喘至今,已是日薄西山。与其相反的是,潮音宫却是抓出了此次机会,趁势而起,尤其是近年来其门派大弟子与神火宫的真传弟子火龙公子情投意合,双宿双飞,使得潮音宫的江湖地位更是飞速蹿升。
到如今,双方的格局与几百年前已是完全调了个边,在潮音宫纠结的一帮势力的围追堵截下,白象门的日子越发艰难,已有灭派断传之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大抵便是如此。
“轰轰轰!”
场中接连传出爆音,大片光影碰撞乱颤,气浪翻卷,那一片气势雄浑的浪涛大潮刹那间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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