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当年落荒而去,惶惶如丧家之犬。百多年转身回来,已然天翻地覆。可笑自己还躲在元气匮乏的衡月州自得其乐,却不想差点错过最后一线机缘……
爹爹长吁短叹,娘亲神色凝重,百安紧闭着嘴巴再不敢出声。而头一回见识到了如此盛大的场面,他还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振奋。本以为筑基已是了不得的荣耀,今日方知天地的高远辽阔。嗯!给爹娘说一声,咱家不回去了。王亲贵戚的身份,不要亦罢……
……
九州大殿前,宽阔的山坪上,童家兄弟与壮根落地之后回归己方。二十丈外,水寒子与月玄子并肩而立,各自神色倨傲。
仙奴款款往前一步,不卑不亢地举手说道:“两位道友,本门这厢有礼了!”她身后跟着五大合体长老,两侧则是十五六个炼虚的长老。二十余人在大殿前一字排开,前后有序,颇显气势。
两位来客相互看了一眼,又转向那貌美惊人的女子静静打量。少顷,各自随意抬了抬手,说道:“幸会……”其中的水寒子带着不善的神情发问道:“你便是九州门的门主?为何不以晚辈的身份见礼……”
九州门无端遭辱,众人神情各异。有人脸色阴沉,有人呵呵冷笑,有人以咬牙切齿地摆开了动手的架势。童家与天狼兄弟则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而各自的眼光中却杀机涌动。
仙奴一身白衣不染片尘,娇美的容颜更似冰雕玉凿一般的精致。面对突如到来的刁难,她宁静的气度依然如旧。察觉身后众人发怒,其抬起葱玉一般的小手示意了下,轻声说道:“我九州门之强大,不输于界内任何一家仙门。而我等并不曾妄自菲薄,两位道友又何必恃强凌弱?”
这番话绵里藏针。仙奴是说,九州门知道自身的强大,却从没想过去欺负谁。如今你两人自恃甚高,却是来错了地方。彼此平辈论处,理所当然!
“呵呵!妄自菲薄,总好过妄自尊大!”月玄子干笑了一声。他环顾四周,目中无人地嘲讽道:“从界外寻来几个合体的帮手,便想着成为仙门至尊,真是荒谬……”
水寒子跟着附和道:“九州门,已然坏了界内的规矩……”
两人说话的时候,九州门一方的人群之中,有个胖修士一直面带微笑。瞥见仙奴蹙眉浅思,许是有所迟疑,他适时出声说道:“两位高人是嫉妒生恨呐!五位合体长老皆是门主师徒的仆从,根本没有涉及界外的任何一家仙门,怎算坏了界内的规矩呢……”察觉有人要发怒,他扭头往后就躲,还连连摆手说道:“哎呀!此地轮不到我一个小辈说话,罪过!”
仙奴已从出云子的提醒中明白过来。师父的猜测不错,界内绝不容有仙门至尊独大。九州门一峰突起,势必遭来多方的忌惮。若有人要发难,种种借口都将接踵而来。而勾结界外仙门,无疑便是其中的一个罪名。好在师父的那位老友狡诈如狐,一句话道破了玄机。
水寒子本想揪着那个胖子骂两句,对方却根本不搭茬。他转而怒道:“合体的高手,会甘愿成为奴仆,真是笑话……”其话音未落,已惹得在场的五个人动了真火。
这是天大的笑话,可偏偏落在了老子们的头上,奈何?童里狞笑了声,说道:“我等乐意,你管得着吗?”他两个兄弟,以及天狼兄弟,皆是往前一步。五人同仇敌忾,浓重的杀机顿时笼罩了整个山坪。
水寒子与月玄子神色惕然,各自退后一步便要踏空而起。
仙奴摇了摇头,说道:“我九州门不愿与界内为敌……”随其示意,身后的五人气势稍缓。她又接着说道:“如此相争,何苦来哉!还请两位道明来意,本门自有计较!再这般咄咄逼人,肆意相辱,后果自负!”
九州门上下始终在退让、隐忍,如今却是到了忍无可忍地步。仙奴的话语虽轻,还是传遍了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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