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珠子,懒洋洋地出声阻拦道:“罢了!我等皆为仙人,该当有个仙人的模样!放了她……”
那汉子不敢忤逆,只得磨磨蹭蹭松开怀中的佳人,还不忘趁机狠狠拧了一把,又引得四周一阵大笑。衡天门的女弟子已是衣衫不整、鬓发凌乱,带着满脸的泪水,羞愤交加地奔向余恒子。
金圣抬起大手挠着胡须,两眼中闪烁着森然的光芒,冷冷说道:“余恒子!寻不到九州门与林一的下落,本尊拿你是问!”
余恒子拍了拍身前抽泣不止的女弟子,神情顿然苍老了许多。他冲着金圣拱手称是,一老一小缓缓飞离衡天峰。
当余恒子来到千里外的一方山谷之中,淳于风与几个师兄弟迎了过来,带着怨气说道:“师父!妖族的前辈,不许我等靠近传送阵半步……”下方湖心的传送阵,早已成了他人私物。衡天仙域的修士,再不能由此借道远去。
余恒子看都不看下方一眼,兀自黑着脸继续往前。淳于风察觉不妙,忙与几个师兄弟随后跟去,追问道:“师父!您老人家身子有伤……”
一口气飞到了万里之外,余恒子慢慢停了下来。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巨大的衡天主星,长长叹了一声,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于风!你等将衡天门弟子给老夫尽数遣散,以外出寻人为借口,一个不留……”
淳于风与几位师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眼下虽有妖修横行,尚不至于到了自毁山门的地步。
“近十年的忍气吞声,换来的只是倍加屈辱!老夫尚可与之周旋,却是连累了诸多晚辈弟子!且听命行事……”余恒子交代过后,挥袖祭出一道光芒将那幸免于难的女弟子包裹起来,转而冲天飞起。淳于风与几个师兄弟皆神色凝重而不敢怠慢,各自听命行事……
……
衡日门,一家小仙门。淳于风拜入衡天门之前,曾为此门的前辈高手。
衡日门的赤日峰上,余恒子负手而立。居高临风,灵气飘逸。远近的山林郁郁葱葱,景色不俗。而眼光所及处,全无明媚、了无春意!
一位眉目慈和的银须老者匆匆赶至近前,躬身说道:“晚辈舒乐子,已将来自衡天门的弟子安置妥当!”
余恒子微微颔首,犹自远眺而默然不语。
舒乐子不敢惊扰,转身悄然离去。
片刻之后,余恒子伸手拈须,微微叹道:林兄弟!原来你当年便料定了今日的一切,并早已暗中留下后手!
人不知、鬼不觉,九州门的高手尽数消失无踪。果不其然,金圣带人前来寻仇。而他扑了空,只将一腔怒火发泄在了衡天门的头上。
林兄弟,你瞒得老哥哥我好苦啊!
不过,其他的七家仙域,同样是度日如年!金圣带着他的四百妖修,已然将界内仙域据为己有。而这皆为罗家纵容之故,用意无非有二。其一对付你林兄弟,其二借机笼络势力!
本待寻雷家出面主持公道,谁想雷云子自保不暇而有心无力!现如今,纵然是戈灵子都吓得有家难回,更遑论我等无依无靠之人。界外已是混乱一片,界内妖气肆虐尤为不堪!
古人云,大乱必有大治。林兄弟,你若真是应劫之人,当逆流而出,怎会再没了下落……
“师父!门中弟子业已遣散一空,师兄弟带着门人远避他乡……”
闻声,余恒子慢慢转过身来。
淳于风从天而降,冲着师父躬身一礼之后,已是禁不住神色凄然。这十年来在妖修的欺压之下,可谓备受煎熬。好在修士皆为心性坚韧之辈,日子倒还撑得下去。而如今自拆山门,算是毁了仙道基业,种种悲愤与苦楚霎时涌上心头,着实叫人难以承受!
见弟子伤怀难抑,余恒子转而拈须远望,沉声说道:“青山如旧,风云几度。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