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乐,淳于风忍不住上前一步,带着些许的忐忑,出声问道:“我与师父皆惦记着九州门的安危,仙奴妹子可好,又去了何处……”
余恒子心有关切,跟着颔首附和。
闻声,出云子抬起头来。其想要背起双手,而粗圆的腰身颇为碍事,只得又抱在肚子上,顺势惬意地拍了一拍。那镯子已然不见了踪影。他这才冲着淳于风嘿嘿一乐,说道:“你问九州门是假,问仙奴是真!我不过合体的修为,有甚好奇……”
淳于风脸色尴尬,挤出几分笑容来。衡天仙域的混乱不堪,难免让人心灰意懒。而尚有一位仙子可以用来想念,彷如阴霾的天空中多了一抹色彩,这颓废的日子里便也多了几分的期待!
不过,眼下看来,仙奴应该无恙!
淳于风暗自宽慰了一番,接着方才的话头,不无讨好地说道:“初识那年,道友的修为尚且寻常,如今却后来居上,于风我自叹弗如啊!”他此时的修为,已然到了炼虚后期圆满的境界,足以傲视同辈中人,而与出云子比较起来却多有不如……
两人在说笑不停,一旁的余恒子并不急着搭话。他虽有一肚子的疑问,却是摆出沉稳内敛的模样。故人重逢,且寒暄一二。出云子已然现身,九州门,以及林一、林兄弟的下落不远了……
“初识那年?嘿嘿……”出云子好像被触动了心事,一时谈兴大发,笑道:“于风,我且问你……”他抚摸了下圆滚滚的腰腹,故作神秘地又道:“当我已成为化神的高手,你说说林一该是何等的修为?”
淳于风跟着轻松起来,回道:“林师叔的修为,应该与你不相上下……”
“不、不、不!他还没出生呢……”出云子连连摇头,自得一笑,又问:“我与林一初识的那年,他不过一个练气七层的小修士,我又该怎样的修为……?”
淳于风有些糊涂。他回头看向师父余恒子,对方也是一脸的茫然状。
出云子早有所料,自问自答道:“那时候,我是练气的五层,嘿嘿……”他卖够了关子,接着问道:“此番我外出渡劫,好不易修至合体。而我那位兄弟呢?他又如何了……”
淳于风振奋起来,答道:“据传,林师叔的修为,已独步天仙境界,力战金仙与仙君等数百前辈高人,犹然不落下风……”
“是了……”出云子两手一摊,说道:“那境界、那修为、那逆天壮举,才是羡煞旁人呢……”眉飞色舞之间,他话语一转,带着揶揄的口吻说道:“你师徒俩就别借口恭维了,有话明讲……”
余恒子呵呵一笑,上前缓缓拱起了双手……
半个时辰过后,一对师徒默然无语。
出云子倒是没作隐瞒,将自己的来历与九州门的动向坦诚相告。
早在数十年之前,九州门便已暗中着手计较。十年之前,门中的一千多高手悄然离去。其如此这般,躲过了妖族的寻仇,也躲过了一场劫难。
出云子此次外出,专为渡劫。事毕,为坊间传闻所动,他便溜到了九州门所在的天门山来探听消息。恰逢有妖仙横行,迫不得已之下,其挺身而出,救得两个金丹修士,并逃窜到大海之上……
有关九州门前前后后的举动,皆源自于林一的未雨绸缪。
不过,至于仙奴与那一千多弟子究竟藏身何处,出云子讳莫如深。林一的下落,更是无从得知……
“嘿嘿!我此番出来,便没想着回去。仙奴那丫头门规森严,没人敢有所忤逆。你师徒俩就别瞎操心啦!只待我林兄弟回转之日,重整山门不迟……”话说完了,出云子摆摆手就要离去。
“且慢!”
不等出云子转身,余恒子忙出声挽留。见对方止步,他心下稍缓。自己虽老眼昏聩,尚有识人之明。衡天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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