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后,玉墨才发现他已经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又是一个黑夜过去,张伟醒了过来。
他双眼失神的看着上方的床板,耳边传来歌唱声。
地窖的几个窑姐,正安静的站在地窖的入口。
他知道那是教堂的女学生们在唱圣经里的歌曲,不是因为豆蔻的死,不是因为喜欢唱歌,而是为了能,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她们将国仇家恨埋在心里,在圣洁的地方,为那些杀害了自己亲人,朋友,手中满是同胞鲜血的侩子手,吟唱圣洁的歌曲。
也许她们在吟唱的同时,心里仍然在祈祷神会来搭救自己,只是可惜,大概因为她们不是天生的教徒,所以她们的神并没有迟迟不愿出手拯救她们于乱世之中。
现在她们的生死,完全取决于那个鬼子军官的一秒之间,死去的神父一直教导的神爱世人,善恶为报,在现在完全只是些废话而已。
他听到一个窑姐带着哭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随后玉墨她们也走了上去。
随后几人起了争执。
那个哭泣的声音道:“你们瞪我什么事,明天留着去瞪小鬼子去啊,你以为小鬼子真请你们去唱歌?”
“做梦吧!”
“你以为小鬼子在金陵整天,干什么?杀人,放火”
“强奸”
“哪个愿意去,哪个去,反正我不去。”
“小蚊子,你闭嘴!”这是玉墨的声音。
“你们都欺负我,反正我就是不去。”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停顿了会,随后又大声道。
张伟看了眼,从地窖入口跑了进来,就直趴在床上哭泣的小蚊子,不言不语,又将眼睛转回床板上。
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为什么你就不懂,我对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完全不值得。
两天的相处又能代表什么?!
傻,傻得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到让他变得不知所措。
一首曲子而已,那只是一首曲子啊!
只是真的是因为一首曲子吗?
“你醒了啦?”玉墨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床边,出声道。
张伟神色不变,仍是失神的看着头上的床板。
“今天鬼子下了张帖子,让教堂的女学生明天去参加他们攻占金陵的庆功舞会。”玉墨突然低声说着。
“真是可笑。”她高傲的冷笑了下,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地方。
“那种地方,不是那些女学生该去的地方。”一直得不到张伟的回复,玉墨也没有在意,小声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十三岁以前,我也跟那些女学生一样,也曾呆过六年的教会。”。
“和她们不同的是,我像她们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被迫接了第一个客人。”
“当时我并不害怕,也没有太难过,哦,也许只是已经麻木了吧。”
“因为在我十三岁那年,我的继父强奸了我。”玉墨的声音越发低了下来,慢慢沉默下去。
“今天小蚊子被当做女学生,骗过了鬼子,我想,或许,我可以替一个女学生去。”停顿了会儿,她又道。
“我不想她们也这样。”。
张伟的眼神有了一丝的变化,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转过头看向玉墨,想看清她的神情。
玉墨对上了张伟的眼睛,却转而笑了下,道:“你信了?!那你觉得我是伟大,还是虚伪?”。
张伟并没回复她,只是转回了头。
玉墨对他冷淡的回应,没有生气,只是嘴角扯了扯,站起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地窖里安静了下来,张伟突然再次睁开眼睛,忍着身体的疼痛,慢慢的从床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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