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黎不知道少年为什么不愿意她去,但半猜半蒙也能知道少年的一些心思,只想着,不管这一趟有没有收获,她都不再偷偷跑去了。
总不能让少年伤心。
礼亲王府和宝亲王府挨得还是比较近的,按罗黎的速度,不过心思几转间,也就到了。剩下的不过是去找礼亲王的卧房,或者,书房?
罗黎犹豫了一下,不过她也不知道哪里是卧房哪里是书房,便决定依着笨法子来,内院的房子一间一间过,有动静就停下听听,反正转上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控制着自己的身形,同时注意着明面上的守卫,提防着暗处里的暗卫,罗黎将动作的幅度尽量放小,仔细地查探着她脚下这些雕梁画栋的屋子。
一间又一间地过,罗黎集中了全部精力在听力上——侍女的窃窃私语,守卫们偶尔的几声哈欠,行走间细微的脚步声,女子软软的抱怨,小女孩娇气的哼唧,男子有些无奈的言语……
就是这间!
礼亲王的声音很有特点,看起来温润儒雅,声音却极为低沉而有磁性,是正常女子都喜欢的那种声音,罗黎一错耳就听了出来。忙隐匿了身形,稳稳地坠在那屋子的一侧,在阴影里一动不动。
屋子里正在进行一场不算严肃的对话。
“……他就是那样的脾气,愿意听康亲王的话。”这是礼亲王的声音,他是谁?少年?康亲王……不是少年的阿兄么?
“既是听康亲王的话,那便算是已经站在康亲王那边了,行之你还想说什么呢?”声音有些沙哑,是中老年男子的声音,但是语气却是缓缓的,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
明显沉默了一会儿,才又传来礼亲王的声音,“陛下最看重他,他说一句话比我们说十句都管用,如果能争取过来,我们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会增加很多。”
接着是瓷碗碰触的清脆声,和一声轻叹,应该是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这个谁都知道,可是你争取得过来吗?他和康亲王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又是一小会儿的沉默,“可是,我们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礼亲王的声音又低哑了一些。
“那些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他记不记得还是两说,行之你又何必执着?”
然后是一声叹息,应该是礼亲王的。
接着仍是那名男子的声音,“今日|你不就什么都没问出来吗?白跑了一趟罢了。”
礼亲王嗫嚅了几句,罗黎听不太清,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几个字节。
又是一阵清脆声,瓷器的碰触,接一声轻叹,“也不能算是白跑,至少更确定了宝亲王在你和康亲王之间的态度。”
罗黎心里暗想,那个“他”果然是少年,少年的猜测没错,今日礼亲王的确是专门去试探他的。
似乎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或者应该说,礼亲王还没有放下对少年的心思——那所谓的“争取过来”。礼亲王开口明显是在转移话题,“那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允之他好像查到不少东西了。”
允之?那是谁?查到东西了……是少年的阿兄么?
“那帮子废物,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干净,总要有些遗漏!”男子的声音里有了几分怒气,“要不是清楚他们的底细,还以为是旁人安插来的细作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些被抓了的……”礼亲王的声音有些犹疑。
“那位的手段……”男子话未说完,但是其中未尽之意明显已经让礼亲王十分清楚了。
“心里难免有些虚,那位的手段,我自是信的。”好像除了什么担心,礼亲王缓缓地舒了口气来。
瓷器碰触声、轻叹声,“行之啊,你什么都好,只这胆子……”略有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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