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嘲笑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时刻,还有心情去评判一个男人的审美观。
半晌后,她拉门,走出,站定,几乎一气呵成,生怕有半点的迟疑,自己就会后悔,就会转身逃走。
穿着那堪堪遮住臀部的性感睡衣,甄惜半是哆嗦,半是乞求地开口,“钟先生,我……您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所以,我也希望您能够……能够履行您的承诺。”
仿佛没有听到甄惜的乞求,男人轻抬眉眼,朝着甄惜勾了勾手指,“过来。”
这一刻,他不仅声音清冷,就连眼神也犹如冰冷的地窖,冻得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照着他的话,甄惜一步步向前,脚底下明明是柔软棉质的高级地毯,她却犹如走在针尖上那般,每多走一步,心就多被撕扯一分,疼得她无法喘息。
男人轻瞥了她一眼,拽住她的右手,就将她整个身子扯入了自己的怀里,双唇紧贴着她的耳畔,像极了耳鬓厮磨的亲昵,却没能让甄惜有半分心动的感觉,反而内心的恐惧更深了。
“后悔吗?”他的声音冷漠异常。
甄惜只记得,这是那夜她失去纯真前,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以至于许多年后,她都会这么反问着自己:是啊,她后悔吗?后悔就这样被一个男人包养了,靠着出卖肉体,换回了他父亲的一条命。
最终,她只能可悲地牵动嘴角,无力地笑了,或许,不论时光如何倒流,她都无法逃离那宿命的安排……
那一晚,他的手粗粝宽大,所到之处,就如同一团浓浓的火焰,点燃了她身体里最深最深的恐惧与耻辱。
他仿佛就是天生的调情高手,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敏感点,故意辗转停留,逼迫她忍受不住呻|吟出口,才肯稍微仁慈地给予她一丝缓和的机会。
这样的触碰,若是换在两个相爱的情侣之间,或许还能称之为情趣,但对于此时此刻的甄惜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种煎熬……
他的唇很凉很凉,吻着她的时候,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味。
他的眼很黑很亮,在彻底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强迫着她睁开眼,摆正她的脑袋,让她的眼里只能倒映出他的身影,一下下的进出,狠而深,力道极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贯穿,将她的灵魂硬生生地劈成两半才肯罢休。
这个男人,就用着如此最最原始的动作,彻底占有了她,让她永远也无法忘怀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她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丝期待……
――
一场欢爱过后,甄惜随手捡起床边的丝质纯黑睡衣,裹住了自己光裸的身子,窗外淅沥沥的雨丝打在窗沿上,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扰得她莫名心烦。
回眸,她亮如星辰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侧脸深陷在被褥里,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表情依旧冷酷得令人心寒。
她的手指顺着男人微蹙的眉宇,一路向下,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瓣,最后停在了他那性感的喉结上,没有人发觉,在这一刻里,甄惜原本毫无表情的眼里,迸射出无以伦比的恨意,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秒,就如同流星划过天际,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的,只要她用力,再用力一点,就能死死地扼住这个男人的咽喉,要了他的命……
她伸出的双手,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这一刻,她既兴奋,又害怕。
可谁知,就是在这么一刻,男人那双黑如深潭的眼眸,毫无预兆地睁开了……
甄惜显然没有料到床上的男人会突然间醒了,惊得双目圆瞪,手掌因为心虚而迅速撤回,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摆出了她惯有的无辜眼神。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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