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看着纪尔岚,只觉得她目光中满是令人坚定的力量,心中安稳之余又多了些期盼。“嗯,阿娘知道。”
直至金乌西垂,阮宁也没再出现。纪天姀脖子都拔得老长,心碎欲绝,回府路上就咳了起来。等下了马车,已经发起高热。纪成霖本就对她有所不满,见她这副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孽障!我看你就不要再出门给为父丢脸了!在府上好生养你的病!”
“阿爹?我我做错了什么?”纪天姀今ri běn就受了不少委屈,被阮宁呵斥,又被纪成霖训诫,一股火顶上心肺,顿时就站不住了,木香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如儿一把没扶住,纪天姀生生摔在了地上。额角磕破了一块皮去。
“没用的东西!”纪成霖更加火冒三丈,指使几个婢女,道:“还不把她给我带回院子去治伤治病?!”
纪天姀颤抖着嘴唇,看着父亲狠心走开的背影,用眼睛扫过周围一众人,最终落在纪尔岚脸上,她勉强站起身,甩开如儿的手,走到纪尔岚跟前,在她耳边说道:“都是因为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说罢,她一把扯住如儿,踉跄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纪如珺咬咬唇,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小心翼翼跟秦氏和纪尔岚告退,紧跟着纪天姀走了。
秦氏皱眉问道:“尔岚,天姀刚刚与你说了什么?”
纪尔岚毫不在意的摇摇头,说:“没什么,阿娘赶快回去休息吧。”
等秦氏走了,站在纪尔岚身边的暮叶说道:“姑娘,奴婢听见大姑娘说的话了。今天的事情怎么能怪您呢?明明都是她自己作耗的!”
纪尔岚冷笑道:“她这种人,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出了事情,只会埋怨她人。再者,她巴结阮宁还来不及,肯定不会去找阮宁的麻烦,她不怪我又去怪谁?”
不过,纪尔岚觉得,能让纪天姀如此愤恨,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她就是要纪天姀每日都处在这种‘恨得要死,却无计可施’的模样。
九月九重阳节,纪尔岚受元阳郡主所邀,陪同她进宫饮宴。
原本筵宴设在黄昏十分,但元阳郡主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纪尔岚,所以让纪尔岚一大早就先去长公主府找她。
纪府的马车刚刚在公主府门前稳住,便有一位嬷嬷上前行礼:“纪二姑娘安。”
纪尔岚笑道:“这位嬷嬷有礼了。”
那嬷嬷见她平易近人,笑容便真挚了几分,说道:“姑娘脚下慢些,小郡主正在公主那里,老奴这就带您过去。”
到了府上,自然要先去拜见主人家,何况这府上的主人是皇上的亲姐姐,当朝唯一的长公主,纪尔岚更加不能怠慢。
暮叶从袖中拿出一只小荷包,笑盈盈的塞给带路的嬷嬷,巧笑道:“这位嬷嬷,我头回来长公主府,不懂这里的规矩,若有什么差错,还请嬷嬷一定要提点提点我。”
暮叶一向机灵,这种事情,并不需要纪尔岚提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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