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师道长听出了此人话里的威胁意味,他即刻是负手而立,脸上露出了针锋相对的神色,接着听到他冷笑道:
“贫道自幼无父无母,是这青阳观让我成长起来的,对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根,我的命,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将青阳观交给你们这帮暴徒的!”
一师道长的反应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大腹便便的男子闻言脸色一怒,他指着一师道长的鼻子进一步威胁说:
“你有种,过几天我就让你知道厉害,在这浮桥镇,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
当他威胁一师道长时,鬼婴已经站立在大厅门口,他用忘川眼看出这男的是浮桥镇一个城投公司的,名叫宋咬金,四十多岁,在红黑白三道都混得开,只是今天遇上了一师道长这样的钉子户,恐怕够他花点心思了。
宋咬金威胁完就离开了,有些担心的方才问道:
“师傅,这宋咬金在浮桥镇可是出了名的惹不得,我们真要跟他斗啊?”
方才的话好像没有传进一师道长耳中,他不言不语,摆手示意方才他们退下。没有多久,方才等都领命退下,一道道身影从鬼婴的身边穿门而出,特别是方才直接穿透了鬼婴的身体离开,但他察觉不到。
鬼婴看着大厅里只剩下一师道长,后方的几尊神像重新被刷上了五彩的油漆,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神韵散发。
这空壳菩萨救不了你。
鬼婴看到一师道长在给几尊神像上香,心里难免有些感叹。这红尘人家善恶忠奸交染。也在很多时候糊涂得很。
一师道长今晚没有去睡觉,他盘腿坐在神像前的蒲团上静坐,企图让自己的心安稳一点,其实他并没有任何办法对抗宋咬金。
没有过多的停留。鬼婴悄悄来,悄悄走,现在重新坐在了自己的神像里。
黑暗的天色慢慢褪去了,大地上升起了一轮火红的太阳,带来了浓浓的温暖。
地先生再一次祭拜完后出门了,他还在青阳观做事,只是一师道长没有约束他每天必来。
感受着温暖柔和的阳界气息,鬼婴脑中不知为何想到了地府,想到了鬼门关。自从去年的七月十五来到人间,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怎么了?”
鬼婴想到此处从神像现身在了门口。石像大刀上的染景夫人于是飞起。轻巧的落在了鬼婴的肩头。
发现是自己的娘亲在询问。鬼婴苍白的俊脸转了过来:
“没事,只是感觉数千年以来,天翻地覆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鬼婴的话说的很对。从他离开鬼界,天地气运就发生了一个大的改变,不知道是因为鬼婴,还是因为剑鞘君子,也或者是因为其他的谁。
“不用多想,先做好眼前的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
染景夫人在白蝴蝶里面安抚,鬼婴听到后释然一笑。
在同一时间,院子外面的道路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几辆重型卡车驰向了青阳观。
“娘亲稍等,我去看看。”
鬼婴言罢化作一团黑气飞出,染景夫人扇动翅膀悬浮在了虚空里,一直看到鬼婴不见踪影才飞回到石像大刀上。
鬼婴出现在青阳观门口时,后面的几辆重型卡车还没有开上来,不过已经有着一辆高档的轿车停在了旁边。
“宋经理,我们这一次能得手吗?”
从轿车上下来了四个人,正是昨晚来青阳观的,其中大腹便便的宋咬金夹着一个公文包眺望着青阳观四周的环境。一会后,他才扶了扶眼镜框道:
“那道士不是一般的顽固,今天想要得手有些困难。”
说完后,四者迈步走向了青阳观的大门,后面的几辆重型卡车也终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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