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司令邓成功。
见防空团长已经全然沉浸于自己的救赎当中,邓成功弯腰从防空团长手中抢过一张沾满了血渍跟污渍的白布。看到手中的白布被抢,如同被抢走了性命般的防空团长真准备发怒时,却看到拿着白布的是邓成功,整个人显得有些不敢置信般的傻眼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邓成功也跟他一样,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替他刚才正在擦拭的尸体抹去脸上的血渍时。整个人如同被点中了哑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段诚,这个兄弟你知道他名字吗?能跟我说说他给你留下的印象吗?’
连头都没抬的邓成功,一边仔细的擦拭掉身边这个士兵脸上的血渍,一边显得很轻柔的询问着防空团长段诚,关于这个士兵的身世来历。
段诚听到这个问题,显得很感伤的道:“他叫许三多,今年刚过十八岁,是团里三营二连的战士。家就在邢台乡下,家中还有二个大哥跟一个妹妹。他爹是他们村子里的民兵队长,参军是就是他爹亲自把他送到防空团来的。
刚进部队的时候,因为文化水平没有其它人高,他学起文化课程永远都是排在别人后面。但他的射击技术,却是他们连队数一数二。曾经我视察他们连队时,我还跟他说过光会打枪不是一个好兵,以后还要加强文化学习。
在执行此次任务时,听他们连长说,他的文化课成绩已经被以前好了许多。原本连里打算向团里推荐他去总部的士官学校培训,结果他却永远的躺在了这里。我都不知道将来怎么跟他爹妈交待,唉!”
许三多!
名字还真的有点熟悉,邓成功稍稍愣了一下又问道:“我记得你是总部军官学校第三批的毕业生,当初我跟你们上过一课,在面对自己的部队出现重大伤亡甚至于全军覆没时,身为军官尤其是高级军官应该怎么做。你现在还记得我当时跟你怎么说的吗?”
被邓成功这样一问,段诚才意识到刚才他情绪失控,完全违背了身为一个团级军官应该具备的素质。
但还是咬牙道:“记得,可我还是觉得心里接受不了,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跟我敬礼,现在却躺在这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要不是我指挥不利,他们也不至于牺牲,我是个罪人,不配当这个团长。司令员,你处分我吧?”
对于段诚的自请处分,替许三多将一张脸擦拭干净的邓成功,起身声音稍变得冷漠的道:“如果你真的是个罪人,你就不应该只请我处分你,而应该让我枪毙你。是不是觉得我处分了你,甚至于枪毙了你,你就会觉得心里好受一些?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象什么吗?败军之将!
做为这次的防空战最高指挥官,你有功还是有过,不是我个人能评定,是需要这些百姓评定,幸存下来的兄弟们评定。而且你一个指挥作战的团长自请处分,对于这些躺在这里的战士而言,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一个最高指挥官有过,那么他们本可能成功英雄,却有可能因为你的过错,而让整场防空战役的性质完全改变,从而失去他们本应该享受的荣誉。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想当有功的指挥员,还是有错的指挥员?”
啊!被邓成功这样一说,段诚显然大惊失色的道:“总司令,这些兄弟可是坚持到死都没有退后半步,他们都是功臣,不应该被我拖累的啊!”
要是因为自己的自请处分,而让这些本应该享受烈士甚至于更高待遇的兄弟失去这种死后的荣誉,那段诚只怕死都不会甘心。
见段诚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邓成功直接生气的训斥道:“回答我的问题,做为这场防空战的最高指挥官,你告诉我,这场仗到底有功还是有过?”
生怕邓成功取消这些兄弟荣誉的段诚直接道:“有功,有功!虽然我们团损失惨重,可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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