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阿黑想了几秒钟。
“那个男生肯定喜欢那个女生。”
“喜欢?为什么不说晚安?”
“怕上瘾。”
“谢谢。”我挂掉电话。
阿黑是男生,应该很懂男生的心理,陈牧野怕我上瘾还是怕他上瘾?我明明对白云发过誓,我这样怀念他是不对的。
每天循环开会,讨论各种问题,我跟我爸一样过上了这样的生活,有时候特别有激情,有时候恨不能回家睡觉算了。在大家期盼和质疑的目光中成就自我,是荣耀也是痛苦。
某个晨光明媚的早上,接到林家送来的请柬,我好紧张,生怕打开请柬会看到林迈与傅颜的名字。
“林家要在家里办中秋宴?”妈看着请柬说。
我松了口气,这样的家宴,我们家一年也会办几次,平时不常见面的亲朋好友借机相聚,意义非凡。
“好久不见!”我站在爸妈中间落落大方地和林迈打招呼,林家宾客满门,听说是和傅颜家共同举办,果然意义非凡。
“是订婚宴吗?”我端着林迈递来的香槟酒故意试探他。
“不是,我妈说要办中秋宴的时候,傅颜刚好也在,说她家里也很久没热闹过了,不如两家一起办会更热闹,我妈不好意思拒绝。”
这样的解释,我听了很舒服,但不知内情的人仍将这场盛宴视为林家和傅家大喜之前奏。
“公司怎么样?”
“好。很顺利,刚接了一个大单子。”
“恭喜你!”他举杯。
“一家快要倒闭的毛笔厂。难度很大。”碰完杯,我苦笑说完。
他尴尬地笑。
“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告诉我。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我望着他,眼眶潮湿。
“迈哥,你记得吗?我说过,如果你结婚,我肯定哭得比你妈还惨。”
他给我一个英式拥抱。
“我也说过,结婚是开心的事,我不许你哭。”
傅颜穿着一身紧身银色礼服走过来,腰间的蝴蝶结少女感十足,她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挽住林迈手臂。
“迈哥,我小姨说想和你聊几句,我们过去见她好不好?”
林迈点头,在我耳边悄声说:“我去下就来,等我。”
他们俩的确很登对,我喝掉香槟,告诉爸妈我要回家了。
策划部呈上来的毛笔厂创意方案令我头疼。
“我们不是教消费者如何去选择,而是要引导消费者选择我们推广的产品。这才是我们做创意推广方案的目的,再好好想想吧!”我觉得很疲劳,一个方案往往像难产,一改再改。
他们主动留在公司加班,我出去帮他们买宵夜。
“暑期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拨开在脸上乱舞的头发,人影都没有。继续往前走,才走几步,便被陈牧野挡住。“暑期工,还生我气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他清瘦了许多,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开叉的衣尾不时被风掀起。
“两个小时前,我刚到南城,暑期工,你过得好吗?”他似乎有点激动,眼睛里在闪光。
“我很好。”我们已有大半年未见,好不好,有什么要紧。
“你要去哪里?”他问我。
“给同事买宵夜。”
“一起吧?”
我没有反对,和他并肩穿过马路,到对面粥店。
“朱朱告诉我你的新公司开业了,恭喜你。”陈牧野说。
我就知道他来南城找的第一个人肯定是朱朱,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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