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发慈悲,想法救救奴婢啊。”
申婉盈道:“别怕,这事我自去与父亲说,没你的事。”
玉竹看自己小姐脸色,倒也无甚悲容,才出了口气道:“敢情是奴婢自己做恶人,小姐对这档子事,好象不怎么放在心上呢。”
申婉盈骂道:“你这蹄子,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明明是你自己动了心,却反来攀咬我,当真是个刁奴!左右已经吃了他的亏,还能怎么样?难道效那无知妇人,寻三尺白绫,或是数寸铁器了却残生?你家姑娘,可是那等混人?”
玉竹道:“小姐说的是,只是那国舅如此无礼,我看小姐,却也无甚怒意,若说对他全不中意,怕也是骗人吧。”
申大小姐想起船中情景,脸上也是一红,浑身发酥,“那羞人的事,便不必说了。只是这国舅不似那一干腐儒书生,这点倒顺我心意。他若是见面就要吟几句歪诗,再以什么才华诱我,看我不把他抓成个血葫芦才怪。这国舅听说当年贩过私盐,做过讼棍,乃是个知道市井疾苦,开口就知道谈利的妙人。终身依靠他,倒也自在。若是嫁给个读书应举的文人,还不活活闷煞?我原本还担心,父亲难以决断,如今老天爷替他老人家做了决断,这也是上天赐的缘分,是躲不掉的。”
玉竹道:“那如此便要恭喜小姐,得遇佳婿了。小婢可要讨赏。”
申小姐道:“好啊。我回头让国舅,赏你个大胖儿子,也就是了。”主仆二人笑闹成一团,心中无限欢畅。
郑国宝这边可就没这么快活。送走了人,这才得空观看,原来申婉盈递给自己的,乃是一个荷包,内中放的,则是一绺青丝。这个时代女人送头发,送荷包,都是一种所谓的表记馈赠,以示定情。郑国宝渐渐平复心神,将荷包收入怀中,忽然发现,自己不离手的折扇不见踪迹,回舱去找,也找不到。心中暗骂:这申阁的闺女,从哪学的妙手空空的把戏?该不会是闯空门的女贼假冒的吧?
他也知这纯粹是自我安慰,只是从内心里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是个有正妻的男人这个事实。方才他吓的神智迷乱,那申小姐偷个扇子,也不算为难。想是留在手里,做个证据,防着他将来不认帐。
孙大用等人过来连说恭喜,顺带讨赏。孙大用道:“国舅,您怎么不把小娘子留在身边,早晚侍奉您起居,也省得您自己孤枕难眠。”
郑国宝把眼一瞪:“这话你说晚了。你若是有种留下首揆的闺女给自己铺床叠被,要不要我替你把人叫回来?”
孙大用听了这话,笑容瞬间凝固,脸色有些发白,“怎么?国舅爷,咱可别闹。您刚才梳弄的,难道不是魔教教主的闺女?”他说到这时,声音都有些发颤,两条腿也有点软。这也不怪他,谁让如今大明是个众正盈朝的局面,文官势力一家独大,其他几路人马,根本不堪与之为敌,锦衣如何不怕?
要是任我行的闺女,凭借铁甲快枪,人多势大,便是魔教十长老齐至,也不在乎。可是要是申阁的闺女……。他弄不了郑国舅,弄死我等几个锦衣,跟捻死个蚂蚁有什么区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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