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平安愁眉苦脸的转身趴在范竹灵桌子上,不抱希望的问:“范同学,我该怎么办呐?”每次道歉都被驳回,这种感觉像是喝凉水被塞牙一样难受。
距离道歉那件事过去了一周,钱平安同样面带愁容的过了一周。
自从那天安蝶飞说出不原谅的话,她起初大受打击,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不过,有天上完课,范竹灵看她那半死不活样,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从那天开始,她像是开窍了一样,精神焕发,活力满满,每天早起床给安蝶飞道一次歉,晚睡觉再给安蝶飞道一次歉。
她面对安蝶飞倒是不再心虚,反正这件事已经说开了,班里大多数同学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有几个以前跟钱平安不错的同学渐渐疏离了她。
这件事只有3015宿舍人知道,钱平安在韩明明和安蝶飞她们俩谁往外传的这件事中之间摇摆不定。
“......”范竹灵说:“再道几天歉,她就会原谅你的。”
她那天看安蝶飞也没真生气,无非是不想轻易说原谅这俩字,这几天钱平安已经烦的那姑娘不行了,估计她撑不了几天了。
听了一番范竹灵话,钱平安像是看到了前进的方向,她直起身,眼睛闪着光的问:“真的?”
“差不多。”
“真好,再道下去,她不原谅我,我都快原谅自己了。”
“......”姑娘心大,可以。
这时,靠门口男同学,隔着半个教室喊:“范竹灵同学,外面有人找。”喊得所有人都往她这看。
范竹灵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站起身,往门外走。
外面站着的赫然是王冬冬,范竹灵对于她突然来,很意外。
“有事?”范竹灵问。
“喏,你的信和包裹。”王冬冬抬了抬手,示意她看。
这次看到王冬冬手上还拿着东西,范竹灵伸手接过来,纳闷的问:“怎么在你手里?”
问完,她低头看信上寄信地址,是柳爱军从s市寄来的,他们这次倒是有点意思,相互都寄了东西和信,不过估计她寄的还没到那男人手上。
把手里包裹和信送出去后,王冬冬围着范竹灵转了一圈,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啧啧啧,没想到你男人是柳爱军,真是看不出来。”
那可是兵王,跟她家堂哥一样的存在,不,比她堂哥还厉害。
“咋?”范竹灵把信仔细叠好,小心的装进兜里,斜睨了她一眼:“你认识?”
“当然认识!”
本打算激动的介绍一番柳爱军的丰功伟绩,不过她想起对方是人家媳妇,立马打住了话题,那些丰功伟绩可是拿命换来的,一般当兵的都不想让亲人知道。
“继续说啊,咋认识的?”范竹灵问。
她早看出王冬冬不像是一般人家养出的孩子,见识广,大气,知道低调,坐姿永远腰背挺直,内务干净利落,虽说睡觉睡到自然醒,每晚却会去操场跑步。
围着操场跑个十圈八圈,脸不红气不喘。
“那个,我从王三江嘴里听说的。”
“老三那?你跟老三什么关系?”一听王冬冬提起王三江,范竹灵想到他们一个姓的事:“你们是兄妹啊?”
“堂的。”
“怪不得。”范竹灵了然的点点头,听柳爱军提起过,王家都在部队混。
“我今晚回家住两天,你有没有想吃的?我让我妈给你做。”
“得了,没什么想吃。”要说想吃,她只想家里老太太做的老母鸡汤。
范老太太熬老母鸡汤是全家公认的好喝。
喝了一碗想两碗,喝了两碗想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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