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孙贵难得没去上班。
早上吃完饭,刘淑芬拉着俩儿子出了门。
对他说是家里太热,出门去林荫小道吹吹风。
实则咋样,只有刘淑芬自己心里清楚。
娘仨都出门了,刘贵确认家里就自己以后,他把自己偷偷藏的存货找了出来,又从厨房盛了一小碟花生米,躺在躺椅上,一摇一晃的,吃着花生米就小酒。
在心里感叹,这才是生活。
感叹还没完,门口就传来了那个说中午才回家的婆娘声音。
被刘淑芬热情的拉着进了她家,范竹灵从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随遇而安。
一开始,范竹灵拒绝时,孙二志还在旁边帮她说了两句,他觉得自己妈实在有点热情地吓人,说不定人家有事呢。
谁知,他劝不住。
因为旁边有个猴子似的孙三志在上蹿下跳,尤为热情。
最后孙二志觉得,随他们去吧。
看热心大婶这么热情,范竹灵没抵触,他们本来也没事可干,谈谈家长里短也颇为不错。
在刘淑芬拉着范竹灵的手,即将走到正屋门口时,孙贵才从屋里匆匆走出来。
“你怎么才出来。”刘淑芬看他现在才出来,白了他一眼:“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姑娘叫二两,那是她爱人爱军。”
“你们好。”孙贵笑了笑,迎他们进屋:“快进屋吧。”
打完招呼,孙贵在心里嘀咕,也不知他婆娘上哪认识的人,这小姑娘看着怪齐整的,她那爱人也不错,还是个军人。
“屋里太热,咱坐葡萄架下凉快。”站在屋门口,刘淑芬觉得屋里太热,至少葡萄架下凉快一点。
范竹灵跟着刘淑芬往葡萄架下走,柳爱军跟在他们后面,这会儿孙三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挨着他走。
刚进门的时候,她打量了下这间房子。
虽说是在市里没错,七十年代市里居民区,大部分还都是民房,和乡下差不多,不过修的比乡下好。
类似小的四合院,有点雏形。
院子南墙角有一架葡萄架尤为显眼,翠绿生嫩的葡萄挂在秧上,让人只看就能想象出它的酸。
葡萄架底下一套石桌凳,像是特意为了夏天准备。
“二志,去倒两碗茶来。”
快到葡萄架下时,孙贵转头吩咐靠谱的二儿子。
“不用了,我们不渴,这都刚出门。”范竹灵推脱道。
“得多喝水,这种天热死个人。”刘淑芬说:“还没问过,听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d省那边的,过来念书。”范竹灵点头,随着刘淑芬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
“吆。”刘淑芬惊讶了下,好奇的问:“看你这岁数,是来念大学啊?”
其实她到现在都没问范竹灵多大,不过她觉得,既然结婚了,那年龄应该不是很小。
“嗯,去年高考恢复,碰巧考上。”
“我大儿子也念大学去了,不过他不在k省,去了n省念师范,你在哪个学校啊?”
“中医大。”
四十来岁的妇女,喜爱打听一切能打听的,范竹灵对这个没有好恶感,因为在她看来,这只是人生路上另一种体验和风景。
“k省中医大啊?”
“嗯。”
“哎呦,那不得了。”刘淑芬表情夸张的上下打量了范竹灵一眼,竖起大拇指,表扬道:“那个学校要很多分的,你真厉害,我们邻居家孩子要考都没考上。”
“凑巧而已。”
柳爱军在旁边听孙贵说话,偶尔答上一两句,后来,孙二志倒完水也加入进来,反而是孙三志,成了鹌鹑,在旁边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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