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说:“是吗?我看你今日心绪不能,估计让你现在立马作诗你也是写不出来的,就不难为你了。你今日回去我也不布置什么功课,就怨刺诗c怀古诗c咏物诗c送别诗各写一首,后日清晨来交给我。”
然后他摆了摆手,让张道青直接回去。
张道青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有些僵硬地行了一礼,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乔安不知道张道青在卫父那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敢肯定,她之前递到门房那里的那几沓诗稿发挥作用了。
因为张道青又来找她了,而且这次他几乎连从容不迫的假象都无法维持了。虽然他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风度翩翩,但是他与她说话时的目的性却加强了许多。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似不经意的提起两人幼时的一些美好记忆,以及原身与卫照婉相处时的一些场景。
然而,真正的卫照婉早已经去世了,他说再多乔安也不会有所触动啊。
不过她有没有被他的话语打动是一回事,喜不喜欢他这种行为是另一回事。
乔安能感觉到曾经的卫照婉与张道青是真心相爱的,两人相伴着长大,青梅竹马。那种感情稚嫩又青涩,或许会因为没有历经过风雨而稍显脆弱,但就像水晶一样,是那般的晶莹剔透。
哪怕乔安以一个外人的角度看过去,都忍不住为这份纯真的感情笑一笑,然后在心中感叹一声,这才是青春啊。
而张道青只是单纯的把这份感情当做了一种可以利用的手段,把原身与他心慕之人曾经朝夕相处的甜蜜回忆当做一份可以使用的筹码。
两人的价值观从根本上就有着很大的不同,于是乔安对张道青的接近就更加无动于衷了。
张道青这也是被逼无奈了。
他回去后,本想好好写一写卫父布置给他的诗。
但是每当他要下笔时,他就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他不知道卫父是只知道一首《秋词》,还是不止如此。
卫父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一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但是不写是不行的,只有不断的写诗才能维系自己的名声。然而要是写的话,他又害怕今日在卫父书坊里的那一幕重演,那个幕后人既然能让卫父知道《秋词》,自然也能让他知道其他诗,更能让其他人也知道这些诗。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有那么片刻,他甚至想着逃离卫府另起炉灶好了。但是他已经不是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了,古代民生多艰不是说笑的,光是从京城到应临的那一路上,他所经历的c看到的一切,就足以让他心生畏惧了。
事实上,如果张道青一开始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两袖空空,家贫如洗的话,或许此时还有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但是他一来到此世,就是一方书院的院长的得意弟子,又是院长的未来女婿,衣食供应从无短缺,实在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他心目中,过得最紧巴的那段日子,也不过是刚穿越过来他的诗才刚刚被人发现还没有彻底扬名,谨守着原身剩下的那点财产的时候了。然而真正家境普通的学子,每日衣食住行无不是精打细算,哪有财力像他那样能够一口气直接租住一整套院子。
他回到应临后,纸砚笔墨都有卫家供应,这一套物事里没有任何珍品,顶多评个中等货色,然而即使如此,也足以逼得那些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两银子的贫寒学子一家人吃土去了,此吃土不是玩笑话,而是真的逼得人全家去吃观音土。
他也怕得罪卫父,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心中还怀着些人人平等c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气,但随着他的名气越盛,他接触的层次越高,他对他们的能耐也越加知之甚深,他也越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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