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言勾起嘴角:“你是身在帝都心在阜南啊,连我老婆是做什么的都知道。不过,我是来证明南之易人品的,是证人。民事诉讼法上,可没有配偶是法官就不能当证人的规定。”
说完,他大大方方落座,优哉游哉支起二郎腿,环视一圈,忽然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了,庭上的书记员小秦是我学生,跟你一样姓秦,你赶快查查,书记员跟证人有利害关系的情况,需不需要回避?”
秦贝贝手忙脚乱翻起了民事诉讼法,之后满头是汗地抬起头。
尼玛只有法官回避,偏偏没有书记员回避的规定。
而且,书记员回避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换一个来记录,打字机器而已,本来就无关紧要。
等等,好像错了方向?不是申请证人回避吗,怎么成了书记员回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带偏。
王齐看着秦贝贝在慌乱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丑,面沉如水地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们不申请。”
按照惯例,首先是审判长确认证人身份以及在本案中能证明些什么的问题。
田正言缓缓开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是田正言,阜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和南之易相识十年,从帝都一直到阜南,在同一所学校任教,也住在两对门,既是同事,也是邻居。
因为我在投资理财方面有些心得,这些年南之易所有资金都交由我管理。我可以作证,他的钱从来都是零零碎碎的,从来没有过原告所说的借了公司七百万这样数目。我刚才说的话,都有这些年他的银行流水佐证。”
成法官点点头:“银行流水的问题,合议庭可以休庭以后再调取。”
田正言微微一笑,又接着说:“至于南之易的人品方面,我绝对是无条件的信任。有人算计他、欺负他,我是非常生气的。如果恰好这个“有人”是律师,那么很不巧,他接一件官司,我就接一件。他代理原告,我就无偿代理被告,自备干粮自备机票,一分钱不收。
如果恰好“有人”是教授,那我保证对他每一篇论文都会一个字一个字去抠,但凡有一点剽窃,我都必定会抓出来公之于众,让大家来评评理,究竟是谁更无耻。”
王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尼玛,早就听说田正言好斗又不讲理,今天终于有了直观感受。
姑且不说打官司的事,就算不出庭只做非诉业务,他一样闷声发大财不怕人咋呼的。
然而发表过的论文却收不回来了。谁家论文和专著没有学生参与过?谁又没有“合理借鉴”过其他文献?这存心来找茬的,谁经得起他一个字一个字去抠?
想到这里,王齐急急地开口:“审判长,他这是在威胁……”
他还没说完,田正言又抢先一句:“哦,我刚才说的最后一段和本案无关,不作数的,审判长、各位审判员,请不用评议刚才那句话。”
又偏头对着书记员笑笑:“小秦,刚才那句就不要记了。”
书记员妹子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笑得甜甜的:“好的田老师。”
这句话过后,法官让证人表明身份和作证目的的基本问题问完,轮到被告方发问。
凌俐头也不抬只顾着做笔记:“我们没有问题。”
秦贝贝抓狂到差点跳起来。
尼玛你们这方的证人,你没有问题?耍我们呢?
田正言挑挑眉,看了眼南之易:“真的没有要问的了?”
南之易忽然间笑得很是开心:“没有,快滚。”
等田正言撒够泼出了法庭,成法官抹了把头上的汗,暗自松了一口气。
饶是心里偷偷偏向南之易一方,也有些受不了这不严肃的做法。
这把法庭当戏院一般,谁都来粉墨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