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音乐学院告上法庭,可庆州音乐学院依旧置之不理,祝锦川认为,不能再把主动权交给对方。
于是他提出先撤诉,之后找了好些理由,硬生生把标的提到一个亿,向庆州高院起诉。
一开始知道颍鸿撤诉后又提高标的起诉的消息,庆州音乐学院也没有多重视,哪怕知道标的一个亿第二审会到最高院,他们也丝毫没有主动解决官司的诚意。
反正,输就输了,赔的也是学校。那是财政拨款,是国家的钱。而多出两千万在账面上,每年的利息,都是多大一笔。
万一运气好赖账赖成功,那可是很挣脸面的事。
社会诚信系统的缺失,违法成本的低廉,拖欠合同应付对价的红利,造成建筑领域拖欠工程款,已经成为常态。
为了保证工程顺利竣工,为了确保及时支付农民工资不闹出事来,前期甲方付款通常还是比较爽快的。
可通常付到百分之八十或者八十五就停下来,而扣下的最后百分之十五到二十,往往是承建商的利润。
成本收不回来或许会让一个企业活不下去,从而撕破脸咱们法庭见。可要是只拖着利润不给,对方苟延残喘,能活下去也就不会拼命。
等拖个三年五年才把钱拿到手,乙方也早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自认倒霉。
祝锦川很清楚庆州音乐学院的想法,也很清楚建筑施工合同这些鬼蜮伎俩,甚至于都能联想到一进入程序,庆州音乐学院一定会提起什么管辖权异议、鉴定申请等等来拖延时间。
所以,他们这次主动出击,完全不给对方做手脚的机会。
他们通过执行网络查询系统,查到了音乐学院的账号,之后一不做二不休,提供了一亿的担保,查封了对方大小两个账户里的九千万,顺便冻结了银行账户。
正如之前凌俐了解的情况,颍鸿不缺钱,打这个官司主要还是因为被欺负了气不顺,否则早就低声下气跪地求饶了,哪能腰杆子那么硬一直挺着?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颍鸿做得这么绝,一上来就提供了一亿的担保,直接冻结了他们的银行主账户。
主账户一旦被冻结,最简单的转款都做不了,学校工作完全瘫痪,再加上马上月初该发工资了,事态不可谓不严重。
所以,对方说的教师可能会上政府静坐示威去,说不定真会成为现实。
不过,这关颍鸿什么事?
颍鸿远在雒都,教师学生要示威也是上庆州法院、上庆州市政府去,他们颍鸿,只管看戏就好了啊。
凌俐感叹,财大气粗就是这点好啊,看你不爽拿钱砸死你先!
当初南之易那官司,吃亏就吃在这里,好在阜南有个南之君坐镇,这套在他那里行不通,可显然这罗院长不是庆州高院院长的亲弟弟,能不能这么好运气,可就难说了。
凌俐细细回想了这一下午的谈判细节,将关键点写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足足多坐了十多分钟,才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
刚出接待室门口,倚着门框的一个俏丽身影,朝她转过身来清脆悦耳的一句:“你好,凌律师。”
凌俐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妆容精致,衣着得体,黑发齐肩,不大看得出年龄,只能看出二十五以上三十五以下。眼睛不大,不过有些像丹凤眼的形状,眼尾细长向上挑着,被不浓不淡长长的柳叶眉一衬,很有些斜飞入鬓的感觉。
似乎有些眼熟,可刚刚经历一场考验凌俐脑子有点罢工,一时没法将这脸和认识的人对上号。
那女人似乎看出凌俐记不起自己,微笑着提醒:“我们刚才才见过的,我是庆音的代理律师。”
“哦!”凌俐恍然大悟。
刚才对面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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