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易要是能听出这些弯弯道道才叫怪了,心里稍安。
南之易确实不按常理出牌,她还在担心刚才的话让他听出弦外之音,他已经长手一伸,摘下了她的墨镜。
然后就傻在原地。
凌俐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地睁不开眼,又想起自己肿的不像样子的眼睛,忙捂着眼睛恼羞成怒:“你干什么!有病吗!”
南之易却毫无愧疚之意,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感叹:“天啊,又成桃子了!你是什么新品种吗半年能结三季?能不能贡献点细胞让我回实验室去研究研究?”
又看看她手里的书:“不错,肿成这样了还不忘学习。我建议你去报一个高考复读班,本大神在阜南大学等你。”
说完,他转身一个箭步冲向1801,趁着凌俐眼睛还没适应光线,闪进了虚掩的门里。
凌俐站在原地,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一会儿,她甩出手里的书,狠狠砸在了1801的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南之易,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接着,是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等她吼完,1801门后,又传来轻微的咔哒一声响。似乎是南之易从门内把门反锁了。
凌俐气得手脚发麻,可又无可奈何。
她跑到1801门口,似乎想狠狠砸门,又忽然想通,狠狠地一跺脚,大声说:“我懒得理你!砸门还砸痛我的手呢!你这个神经病,怎么就没人把你拉去切片研究,怎么就能疯到这个地步!”
说完骂完,凌俐也回了1802,狠狠地一摔门。
南之易嘴角微抿,靠在门上,想象着和他两门之隔的粉妹炸毛的模样。
不一会儿,他嘴角的笑渐渐消失。
为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她?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地靠近?明明知道不应该的……
可刚才摘下她墨镜的时候,在靠近她的一瞬间,又闻到她发梢上那熟悉的玫瑰香气。
一丝一缕的,似乎还萦绕在鼻间。
这清淡又舒心的味道,曾经在他身边萦绕了差不多三个月,往往就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只要他愿意靠近,她随时都在那里。
可以拍拍头,可以斗斗嘴,还可以嘲笑她笨,似乎每件事都能带来快乐,也让他乐意去做。
可现在呢?现在应该怎么办?他皱着眉想了半天,依旧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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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和感情都出了岔子,可工作还得继续,尤其是每个月指着那些工资养活自己的凌俐,更没有理由因为心情不好就不去上班。
不过,上周五才出了薛寅的事,她脸皮再厚再装出一副默然的模样,也没那胆量在这风尖浪口跑到所上去,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想起目前颍鸿案子的情况,直到现在秦屹还盼着她的答复,老这样拖着也不好。于是干脆打了个车,去了颍鸿公司。
两天了,她哭肿的眼睛早已经消肿,这时候为了给自己打气,特别好好穿着打扮了一番。
白色衬衫,领口大大的蝴蝶结,浅灰色的小包裙,长发扎成马尾,脸上是淡淡的妆容。
看着镜子里精神又干净利落的模样,凌俐自己也挺满意,拿上资料就出了门。
可今天精心的打扮显然没有人会在意。凌俐坐在沙发上,看着颍鸿公司里忙成一锅粥。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好些人几乎是小跑着在各个办公室之间窜来窜去,与之前她来过两次时候见到的安静和井然有序,非常不一样。
而谢柯尔的办公室门紧闭着,据说在和几个高层开什么紧急会议。他门前守着的等着签字的人,更是一长串。
这大概是每周一早上各个公司都要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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