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个看一眼心跳的人呢?”
“心跳?”他扬起眉,“你要不心跳人该死了,无非快与慢而已。”
凌俐苦着脸还想争两句,祝锦川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他站起身,拿起桌面的烟盒:“我出去‘抽’根烟,你慢慢吃,别噎着也别咬着舌头。”
屋檐下,祝锦川指尖挟着一根烟,只‘抽’了两口,摁熄在水盆旁的烟灰缸里。
小丫头不喜欢烟味,他要是‘抽’半支,她那狗变的鼻子能闻到。
她倒是没胆子明着抗议,可眉间忍不住的轻蹙,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情绪和看法的,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他竟然开始在这些细节迁她。
祝锦川回头,隔着玻璃窗,看着离他几张桌子远的凌俐。
她两眼亮晶晶,视线和注意力都集在手那只还有些烫的烤虾。
因为虾表壳的温度,她剥一点壳,要把虾放下凉一凉,把指尖拿到嘴边呵气,一副急着吃又吃不到的馋猫样,很有趣。
祝锦川无声地笑了,他印象的凌家二妹,该这个样子才对。
忽然脑海里却浮出她刚才咬着‘唇’问他的那句——如果,她真能找到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人呢?
他环抱双臂,若有所思。
如果真能找到,他也能放下心来,把丫头好好地‘交’给那个人了吧?
可心底却莫名地升起隐约的一丝烦躁。
祝锦川皱了皱眉,抬手在眉心狠狠‘揉’了两下。
一定是最近太思绪不宁,也可能是室外灼热的空气和喧闹的鸣蝉,吵得他心神不宁。
回城的路,竟然遇到一场大堵车,更倒霉的是,回了所,竟然电梯坏了。
不得不爬了十一楼去——不对,算b2的两层,一共十三楼。
凌俐穿着猫跟鞋,一路走得战战兢兢——一周前才崴了脚,可不能再来一下。
楼以后是满身大汗,祝锦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冰可乐,递给她,之后倚在她桌旁,轻言浅笑:“不管怎样,这个案子算是了了,你要不要休息一阵子,再接下一个?”
凌俐小口喝着可乐,愁眉苦脸:“哪里能休息?霜姐的离婚案,下周开庭。”
刚说完,一股二氧化碳从胃里冒出来,她打了个嗝——还是正对着祝锦川的那种。
又出了丑,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祝锦川很是淡定:“你刚擒了杀人犯,马又要正面怼无赖?二妹,真的出息了。”
凌俐苦着脸:“师父你别打趣我了,我一个案子让人家委托人净身出户,这次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要是能有人带的话……”
她说了一半,忽然有个离谱的想法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下意识地盯着祝锦川,一脸的可怜兮兮。
祝锦川不动声‘色’:“你可别想,我最讨厌的是离婚案子,一大堆‘鸡’‘毛’蒜皮的事扯不清楚。不过,如果你真想让我场的话,那——”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而凌俐一听有戏,忙不迭说:“那怎样?”
“那你出我的律师费。”祝锦川微抿薄‘唇’,五指张开在她面前一晃,“内部价,五十万。”
凌俐乖乖闭嘴,再不敢有非分之想。
喝了大半瓶可乐,想了会案情,凌俐又憋不住话了:“你说人结婚到底为了什么?机关算尽、互相仇恨?还不如一个人舒心。”
她这一番有感而发,却没注意到自己这地图炮似乎扫‘射’到了离过婚的祝锦川。
他倒是知道她有口无心——最近这样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这小丫头不设防的时候,谨小慎微的面具一拿下,反而有点小话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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