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眼前的画面了。
谢柯尔轻轻唤了她两声,见没有反应,也没有焦躁,静静地等待原地,保持着把花递给她的姿势。
不知道神游了多久,等凌俐的视线再度集中到眼前的人和花时,才察觉空气里铺天盖地的尴尬。
谢柯尔拿着花的姿势,起码持续了一分钟了。
他微笑着扬眉,目光里带着审视,还有些凌俐看不明白的情绪。
凌俐发懵的状态消散,瞬间被点醒。
再次来到了分岔口,她应当怎么办?是收下花,默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进一步,还是拒绝以后,让两人的关系,倒退至今天以前?
她咬了咬唇,退后了一步,和他错开位置站立,终究还是没有接过花束。
谢柯尔似乎料到这样的结果,浑不在意地笑着说:“你不要么?那我带回家去给我妈了。”
她低下头,止不住地愧疚,讷讷说着:“对不起。”
谢柯尔点了点头,依旧笑得清浅:“本来也没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从南边回市区,谢柯尔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只是和早上相比,笑容少了点,人也沉默了些。
想起荷塘边被她拒绝的那束紫莲花,凌俐有些心虚。
她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能拒绝一束看起来应景又无害的花呢?
前一晚上,她明明想得很通透,要和过往告别,要开始新的生活,即使和谢柯尔没有发展的可能,也可以当普通朋友相处,以后怎么发展随缘。
可是为什么就不敢收下那束花呢?
她只需要接过花,说声谢谢,就能化解所有的尴尬,。
而且,不过是束莲花,又不是玫瑰,怎么就不能收?她又不是没有收过谢柯尔送的花,那束郁金香,还有现在还放在卧室一脚的玫瑰花小熊,不都是他送的?
那时候怎么就能从一束花想到南之易呢?怎么就会觉得收下那束花,就是在和南之易彻底的告别呢?
为什么但凡脑海里出现一点点和南之易有关的事务,她本来做好的决定,就会拐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朝截然不同的方向跑偏嗯?
到底是他有毒,还是她太蠢呢?
凌俐心神不宁,浑然不觉窗外的景物变幻,实际上是开向回家的路,更注意不到,自己其实一直在暗暗地叹气。
似乎专注于开车的谢柯尔,悄悄地侧脸看她,确定了这个人是在神游加懊恼之后,嘴角微微上扬了点。
“中午吃太多,你现在是不是没有胃口?我晚上还得和家里人吃饭,现在先送你回家,有没有问题?”
车都开上了三环路向东的方向,谢柯尔特意提醒她。
凌俐从神游中惊醒,看着他貌似平静的脸,惴惴地点头。
她总觉得他淡然的眸子里,实际上蕴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晚上七点,谢柯尔送她到了楼下。
谢柯尔停稳了车,握着方向盘,并没有说话,只是眸色幽深。
沉默的尴尬让凌俐如坐针毡,讪讪说道:“谢总,我先下车了。”
“嗯,”他点了点头,而等凌俐拉开车门时,忽然的一句:“你不要在意,我没有生气的,只是心情稍微有点不好。今天的事,本来就是我的一意孤行,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凌俐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道歉,背影一僵,只下意识地回过头。
谢柯尔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一对眼睛出奇地亮。
“爱而不得的流连忘返,我体会过了,但还不算深,我自以为也割舍得下。只是看起来,似乎你的情况比较严重,老实说,你在看到我的时候,脑袋里是不是一直想着其他人?比如,某天出现在你房间里和我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