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之易绷着脸:“不,我自己来。”
凌俐眨了眨眼:“你自己能动吗?残疾人!”
因为是大面积烫伤,医生吩咐过,南之易不仅右臂不能用,最好左臂也老老实实地,以免手臂的动作影响到背后的创面。
南之易抿紧了‘唇’,正要反驳,凌俐已经拿来了‘毛’巾和泡沫,手里忙着准备工作,嘴里边不经意地问:“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语气和表情,都像极了妻子在询问丈夫。
有些贪恋起这样的时刻,南之易安静下来,再不多话,老老实实趴在‘床’,侧着脸,任由她喷剃须沫。
凌俐很细心,电动剃须刀也不是多难‘操’作的东西,哪怕是第一次用,凌俐也很轻松地掌握其诀窍。
只是一周没刮胡须的南之易,实在像个神农架血统的野人,太不好打理。
第一次帮他刮胡子,竟然用光了剃须刀全部的电量,都还没彻底清理完,下巴底还剩一块黑乎乎的胡茬,看起来实在可笑,也被南之易抱怨了一整天。
凌俐学聪明了,之后,两三天替他清理一次,免得积重难返。
这一剃,替他剃了三次,直到受伤半个月后,他能够自己坐起来。
又一次带来了他想吃的小米粥,凌俐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坐在‘床’自己拿着剃须刀打理胡须的南之易,有些恍然。
他背的伤口恢复地很好,已经结痂,死皮开始掉落,创面只有轻微的痒胀感了,算是恢复地好的,并且医生说不会留疤。
而他手臂的,因为肘关节难免会活动,恢复地慢了一些,也有可能会有点痕迹,和她手肘的烫伤情况有些类似。
因为他烫伤面积有些大,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他再多住一周。
看着眼前流‘浪’汉造型的某人,神地褪去胡茬变得干净清爽起来,凌俐总想笑。
然而南之易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心情不太好,一直绷着脸不说,从她早过来短短一个小时,一直在催她快走。
似乎感应到她放在他脸的视线,南之易皱着眉看过来:“你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凌俐忙收起忍不住翘的嘴角,摇头否认:“没,你别多想。”
南之易关掉嗡嗡作响的剃须刀,下打量她几眼,眸子染愠‘色’:“既然闲着,那还不快去准备午饭?”
凌俐有些懊恼。
怎么这人,前些日子趴在‘床’不能动的时候,温柔体贴到不行,这时候能坐起来了不是那个半残需要人寸步不离的时候,又开始冷心冷面起来?
是他觉得已经不需要她跑过来跑过去,还是说这些天吃得太素太淡心情不顺,所以要找她撒气?
于是她试探着问他:“午的菜都定了,我舅基本都做的素菜,你要是口淡的话,那晚吃红烧‘肉’?”
南之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医生说我现在正在长皮肤,不能吃酱油,你忘了?”
凌俐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也确实是她的疏忽忘了这一茬。
“那你要吃什么?”凌俐问,带着点抱歉。
“‘花’胶炖‘鸡’汤,这个。”他闷闷地说。
凌俐愣了愣:“‘花’椒炖‘鸡’?不会太麻吗?”
南之易是看白痴的眼神:“回去问你舅舅!”
几分钟后,凌俐从手机百度到此‘花’胶非彼‘花’椒后,有些惭愧。
南之易哼哼两声:“知道‘花’胶是什么了吧?还不快去做,愣在这里干什么?”
被他呼来唤去一番,凌俐有些闷闷的。
南之易这厮,点了道这么难做的菜,现在她不仅要赶去海货市场买鱼肚,还得‘花’时间泡发,一来一去的,大半天没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