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杏的这一段话,说得凌俐有些心虚。
诚然,她确实没有愧对桃杏的地方,但是对南之易,她那些不敢言说的心思,被桃杏一一说了。
不过这时候,再心虚也要硬撑住平静的表情。
看到凌俐无动于衷,桃杏扬了扬眉,嘴角提了些许:“看来你还不知道呢。老师马要回帝都去了,那里的学术环境才能配得他,也不用留在雒都这地方,虚耗岁月。”
眼前的画面一下子模糊掉,凌俐的耳朵里,只留下一个讯息。
那是桃杏说的,南之易要回帝都了。
“为什么?”凌俐忍不住追问,“他过来那么多年了,怎么又突然要走?”
“难得一见的国家级别重点项目,帝都大学指名点姓要求老师参与,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桃杏回答道。
凌俐咬了咬唇,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怎么会,他怎么会为了大项目连你们这些学生都不要了吗?你们不是还有毕业论要写吗?”
桃杏却似看怪物一样打量了她几眼:“指导我们的论有很多种渠道,我们可以去帝都,可以和老师视频会议,而且,并不是说他不在雒都我们不能自力更生的,好些问题我们都可以自己解决,还有师兄师姐们的帮助,并不是说,老师不在我们成废物了。”
她顿了顿,嗤笑一声说:“实话,敷衍道:“不是没睡,起得早而已。”
“真的?”南之易打量着她。
“真的。”她故作镇定地点头,“我又不傻,干嘛学你为了工作燃烧生命?”
被她把话题往自己身引,南之易动了动唇,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早餐终究还是没做成——南之易说他一整天都没课,干脆补觉不吃了。
熬了夜的凌俐也没胃口吃东西,又担心南之易落单,匆匆忙忙通知了陆鹏来陪他之后,拿着块面包出了门。
九点钟别人该准时班的时候,凌俐已经坐在祝锦川对面,开始汇报起那份结案报告的情况。
对她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东西,祝锦川不置可否,但显然是不太满意的。
好在,没有对她太过苛求,只指出了几个明显的问题后,让她修改后归档。
讨论过报告,祝锦川眉眼放松了些。
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从桌面的件袋里,抽出一摞纸,递给凌俐。
之后,她薄唇紧抿:“次的案子,二审判决书下来了。”
凌俐也不多说,直接翻到了定罪量刑部分。
果然,驳回诉,最后的结果和祝锦川猜得差不多,死缓,限制减刑。
看情形,曲佳终究还是没有庭指证靳宇。
她压住心底微微的失望,问:“检察院还会再要求再审吗?”
“基本不可能了。”祝锦川回答她,视线掠过她的手,注意到她肘明显其他皮肤颜色深且粗糙的那块疤,顺便问了句:“南之易的伤,还好吗?”
凌俐微微一怔,说:“医生说恢复地不错,可能会有疤,但不会太严重。”
祝锦川点点头:“那也要小心,我的表兄小时候手臂被开水烫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不仅疤痕很深,甚至还影响到了肘关节的功能,你也要小心。”
凌俐浑不在意,回答:“我知道的师父,他定期去医院复查的。”
祝锦川听到她完全没把自己的疤痕放在心里,微微叹气,问:“我还听说,是你在照顾南之易的起居?”
被提起这件事,凌俐有些心虚,不过也只能实话实说:“是,他因为我受伤,一个人独居还有两只狗要照顾,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以为,南之易想要找人照顾他,是件困难的事?”祝锦川声音轻缓,“且不说他那么多学生不用,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