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呆到深处自然萌的性格挺有好感,不过这样直白又透明的状态要是放在工作上,真的可以吗?
然而几小时后,凌俐就让他刮目相看。
以前他还没继承公司,参加过的颍鸿的几次交易谈判,对谈判中聘请的祝锦川话不多却往往一语中的的犀利和干净利落印象很深,所以这个案子指定祝锦川接,也相当信任他。
果然,案子一到祝锦川手上,眼见对方没有诚意,就马上换了个思路,敢想敢作敢为,快刀斩乱麻
他竟然不知道,身为祝锦川徒弟的凌俐,竟然是另一种画风。
她很会装傻,无论对方说什么c挟着什么目的而来,抑或是话里还有玄机,凌俐总能一句话顶回去。
大部分时候顶回去的托词是“xxx事项我们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或者是“关于xxx我们的看法和您这边不大一样需要时间统一思想”,噎得对方无话可说。
有时候关于对方的问题,他想说话表明一下态度,凌俐还能一句话给他挡回去:“关于xxx这件事我们谢总可能需要和董事会沟通一下再给您答复”
真是好大一个甩锅侠!
一小时下来他也没说几句话,只用摆出傲娇高冷的状态给凌俐压阵就够了。
那个叫罗堃的副校长无可奈何的表情,不想再和凌俐周旋,直接望着谢柯尔:“谢总,之前协商您不出面,我们学校的意思也已经向凌律师表明,不知道转达给您没有?”
叫顾翰之的法务部主任也满脸堆笑:“我们真的很有诚意,都说和气生财,小谢总,我们之前沟通不够,现在您也在场,今天要是能出个结果就最好了。”
眼见凌俐还要帮他把这话挡回去,谢柯尔抢先一步,有些无辜地摊开手说:“我们已经做了让步,只是冻结了账户里的欠款,要说员工工资和贫困生补助早就发了下去啊,如果还有什么必要的开支,我们绝对放心一分钱都不会卡的,这样还有问题?还不够有诚意?”
凌俐一听也开始转变画风,在旁边帮腔:“对啊,庆音还欠着颍鸿一亿呢,我们就冻了六千万,已经很有诚意了。”
罗堃差点一捶桌,顾翰之脸上也有几分无奈。
经过上次的协调会,颍鸿的谢总虽然没露面,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基本账户解封。
但是,分校那边的账户依旧不能动。还有,账户上的六千万也被冻住了,颍鸿表示如果确实涉及到员工工资c税费等必须缴纳的费用,可以打个商量特事特办的,只要法院来个函说明一下,他们绝对放行。
也就是说,他们用什么钱怎么用法,还得通过法院和颍鸿知会一声,对方虽然没有资格卡下来,可颍鸿要是在表态方面晚几天,真会给他们造成不便。
怎么学校用国家拨付的正大光明的钱,反而要向个私人企业汇报,跟审计一般让人提心吊胆?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凌俐这时候又出声:“罗校长,不用着急,案子下一个月五号就开庭了,相信很快有结果。哪怕没有双方满意的结果要上诉,第五巡回法庭就在庆州,不用上帝都去,这么近咱们都省心。”
罗堃真是好容易忍住心里想把面前一壶热茶,端起来泼到对面小律师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的冲动。
这小律师真是可恶,看着老老实实没什么幺蛾子,实际上阴险得很,一句句装傻充楞的话,噎得他心口疼。
一下午的谈判实际上还是没什么进展,罗堃依旧和上次一样苦着脸,顾翰之倒还能保持镇定。
当初他就跟学校说过,卡人家工程款这种事不要做,为一点蝇头小利惹上官非很麻烦。再说了,颍鸿不是什么几年就能拖垮的小公司,人家风风雨雨三十年过来了,自然有人家的立家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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