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校长快心肌梗塞了吧?”
凌俐扭过脸满眼的懵懂:“诶?什么?我说过什么吗?”
谢柯尔一愣:“不是祝律师的策略?”
凌俐稍微一想,像是明白过来:“哦,你是说我师父让我不要露怯什么事情都等他回来再说?”
谢柯尔愣了两秒,转瞬大笑起来:“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天辣啊哈哈哈”
他从山半腰一直笑到停车场,最后捂着肚子喊疼,凌俐被笑得心里毛毛的,好半天才明白他在笑什么。
凌俐嘴角一抽,她还以为谢柯尔是个厚道人呢,结果呢,这人和不嘴贱不舒服斯基星人南之易,仿佛是一丘之貉。
从郊外的半山印象回到市区,已经接近十点。
他们住的酒店是园林式,环境没得说,可因为修建年代久远,构造有些奇怪,从地下停车场不能直接上道酒店大堂,上到地面后,要经过长长的一段走廊,才能到达他们住的主楼。
谢柯尔对这设计嗤之以鼻:“哪个天才想的主意?非要逼人逛园子,这两边都不挡风的绿廊春秋还好,夏天冬天一个热死一个冷死,风景再好也不想欣赏。”
凌俐深以为然,大概是因为酒店建成有些年头了,那时候的设计师遗世而独立,没有考虑太多人性化的因素,造成了这任性又美丽的景观。
头顶是开得瀑布式的凌霄花,两侧有一丛丛黄果兰,夜色里有不知名的甜香味。
凌俐挠挠胳膊上的包,感叹着如果不考虑到蚊虫的叮咬,在这里散步倒确实是件美事。
前方灯火辉煌,圆形的拱门后就是酒店的电梯厅,凌俐加快脚步想要早些回房早些处理被蚊子叮的好几个包,却听到前方一阵吵嚷。
隔得远远的,也能看前方似乎有两个人影,在走廊尽头拉拉扯扯。从他们通红的脸色和步态不稳的状态,哪怕离得远远的,凌俐仿佛都能闻到浓浓的酒味。
再靠近一点,空气里飘来的酒味和汗味,更加证实了凌俐的判断。
而两个醉鬼拉扯的理由,也是各种桥段里耳熟能详的缘由。
矮一点的那个说:“哎呀太不好意思了哪能让你送?你也喝了酒怕遭逮酒驾。”
一个马上点燃的炮仗一般蹿起来,说:“怕啥子怕,格老子庆州这个地方哪个敢逮我?”
凌俐皱着眉头屏住呼吸,紧紧跟在谢柯尔身后,想要绕过这两个横亘在他们必经之路上的醉鬼。
可谢柯尔不闪不避的,背影笔挺,依旧沿着脚下的石板路朝前。
一直到她和谢柯尔经过两人身边,醉鬼依旧在自顾自地客套,并没有留意他们。
凌俐轻舒一口气,可下一秒那两个男人忽然推搡起来。
一人吼着“啥子哦不给我面子”,另一人也挥舞着自己手里的酒瓶回骂,都是庆州粗犷的本地话,带着把字,句句问候别人的家里的女性亲戚,越吵越大声。
眼看着事情不对,她下意识想要跳下石子路远离是非,却不料刚落脚在石板路的远端,变故忽生。
那个高个子,忽然后退一步,恰巧挡在了她和谢柯尔之间,之后一转身一迈步,似乎是冲着谢柯尔而去。
而拿着酒瓶的矮个子把手里的瓶子往地上一摔,玻璃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凌俐只觉得有什么闪着光朝她的眼睛迅速飞来,下意识闭上眼睛,只感觉到眼皮上有什么微微一刺。
等再睁眼时,眼前是矮个男人跌跌撞撞朝她方向而来的场景。
他不知道是被推还是跌倒,眼看就要撞到她。
凌俐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又觉得再躲离谢柯尔就太远了,也太被动,情急之下干脆朝左边闪开半个身位,在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伸出手扣住那男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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