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逃,然而才一转身,就发现背后数十个员工已经恭恭敬敬站起来,对着她背后异口同声喊着:“谢总好。”
噫,那声音整齐地像是山呼万岁一般,惊得凌俐忍不住的一抖。
众目睽睽之下,凌俐只得回过头,硬着头皮尴尬无比的一句:“谢总。”
谢柯尔侧头对着旁边司机低语了几句,让他拿着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先进去。
之后,他轻跨一步立在凌俐面前,脸上表情愉悦,又带着些微调侃的语气:“你就这么怕我?怕到逃跑也不看方向吗?这可是我的地盘。”
他穿着件简单的衬衫,卷着袖子额头上有薄薄的一层汗。衬衫十分合身,唯独前胸和臂膀处略微鼓起,线条分明。
“没有,”凌俐笑得很勉强,同时拼命移开视线不去看那明显膨起的肌肉,小声地说:“我昏了头错了方向。”
“是吗?”他扬起眉,“你不是在躲我吗?”
“没有啦!”她已经在干笑,只想早点结束尬聊早点回去交差。
“没有就好,那要不要进去坐坐?”他也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视线聚集在她脸上,眼里星星点点。
凌俐连忙摇头,又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搞不清楚他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下,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现在是在不高兴还是无所谓,或者已经在想怎么报复不识趣的她。
不由自主又开始回想小李刚才的那番话,凌俐越想越胆寒,假装抬腕看了看表,颤巍巍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事情办完了还得回所上交差。”
又故意装出遗憾的模样:“不好意思啊谢总,下次再谈吧,再见!”
说完,她把包抱在胸前,扭开身子身子想要和他错身而过。
那句话说得有道理,逃避可耻不过很有用啊,既然钱已经到手,拿到票票回去跟师父交差,天大的难事都丢给他去处理就好了,反正只要自己不拿颍鸿的二十万,也就不能算拿人手短。
至于谢柯尔再怎么不高兴,或者说要找她麻烦,她也不是初出社会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没有做亏心事,自然也不会被他轻易唬到。
说白了,不在他的地盘找饭吃,他再怎么不高兴和腹黑,也不关她事。
然而谢柯尔却似乎再一次看穿她的小心思。
都进了电梯了,凌俐听到背后谢柯尔阴恻恻一句:“你就不怕我取消承兑?”
这阴晴不定的声音让她背影一僵,短短几秒的时间思考了很多。
她刚刚放进包里的那张是支票还是汇票来着?是见票即付还是附条件承兑?是不是谢柯尔这边一个电话就能让银行停止承兑?
无奈票据一向是凌俐的弱项,加上脑子紧张越想越想不清楚,纠结了一番之后,她只得在电梯门关之前退了出来。
她是害怕谢柯尔没错,可她更怕把祝锦川的事情搞砸。
如果因为得罪委托人拿不到律师费还要让祝锦川亲自出马去法院起诉,不仅她会成为笑柄,整个呈达所都会受到牵连。
事关祝锦川和呈达所的面子问题,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谢总,”她眼神怯怯的,咬了咬牙关还是请求道:“这是给我师父的律师费,您不能说取消就取消。”
谢柯尔打量她两眼,眼里明明白白是“你又被我看穿”的神色:“我就说你经不起逗吧?我开玩笑呢,随口说几句就能让你信以为真?我一不敢赖政府的账给公司找麻烦,二不敢赖律师费给自己找不自在。还有,这样言而无信胡搞瞎搞乱搞,我们家财务总监也不会放过我的。”
凌俐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谢柯尔却忽然笑了:“我再怎么抠,又怎么会舍得为难你?你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
最后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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