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正好就是郑启杰。”
“那不正好证明他就在犯罪现场?”凌俐精神一振,又马上追问,“为什么这材料没有在证据里?”
“哪有那么容易,”祝锦川苦笑着,“至今都没查出来哪里才是第一现场,而且他当时是在和别人对话,甚至通过录音判断出他当时距离唐傲雪在十米以上。一个老师,一个员工,在同一所学校里出现不是太正常了吗?更何况,第一案发现场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定在哪里,即使有录音,也只能证明唐傲雪打电话的时候郑启杰在现场,你怎么能推导出就是他下的手?这样没有证明力的东西,显然不会被检察院所看中,所以在起诉材料里没有。”
凌俐蔫了下来。确实是啊,有他的声音却不是和唐傲雪在对话,哪怕当时他们在一起,没有其他的证据映证,这最多算是个间接证据,根本起不到关键的作用。
祝锦川还在继续:“另外,学校的监控最后拍到唐傲雪的时间,是在唐傲雪打了那通电话以后,也就是说,在打电话报假警的时间段,她确实是安全的,人身自由也没有受到限制。”
“对啊,这又回到了刚才我的问题,这样弱的证据,为什么还要提起公诉?”凌俐追问着,看似案情进入了死循环。
“你注意到的问题,公检法自然也都注意到了。这案子最早因为害怕引起学生恐慌,要求尽快处理,可是第一次的审查根本就没有到法院这里来,早在检察院审查起诉的时候就因为证据不足被卡,退回公安局补充侦查过两次。而这两次的侦查,还真的又在案件中寻觅到了郑启杰的身影。”
凌俐一开始精神一振,可紧接着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既然经过两次补充侦查,那么怕是没那么容易发现过硬的证据。
果然,祝锦川的话让她越听越觉得胆寒。
在退回补充侦查的时候,警方是有所收获的。针对犯罪嫌疑人辩称的他和被害人并不认识的说法,查到了两条反面证据。
首先是查到了郑启杰和唐傲雪的通话记录,还不止一次。在唐傲雪失踪前一个月,曾经办理过一张电话卡。
那时候还没有全面推行手机号码实名制,再加上唐傲雪有另外一个常用的电话号码,因此第一次侦查时候并没有发现她有两个电话号码的事。
第一次退回补充侦查,在对唐傲雪办公用品进行再一次清理,有警察意外发现被卡在电脑桌缝隙里的这一张电话卡时,才发现端倪。
在那张卡的通话清单里,有她主叫c拨打郑启杰电话三次的记录,其中,两次通话时间为两分钟,最后一次通话时间为三十秒。
而最后一次通话,就在唐傲雪失踪的当晚。
按理说这是实锤了,完全否认掉了被告人关于两人不认识的辩解。可没想到还真是被郑启杰给狡辩了过去。
他的理由是,那是他接到的推销保险的电话,前两次是他处于礼貌才耐着性子听推销人员说了好半天,最后一次因为有急事,不想再听才挂掉的。
而对那张卡其他的通话记录的调查结果,竟然映证了郑启杰的话。
接到电话的,果然都说这是推销电话,卖保险的。唐傲雪的同事,也有证言说她失踪前一段时间,忽然开始兼职推销保险了。
“那也可以说,正是唐傲雪向他推销保险两人才认识的啊。最后一晚正好是被告人想要下手的时候,约好了地点就出去,所以通话时间那样短。很合情合理。”凌俐推断道。
“合情合理,可是不合法。”祝锦川摇着头,“通话记录只能证明他们当晚通过话,通话内容没有,两人接触的目击证人没有,没有证据支撑的推断,不过是空中楼阁。所以,检察院认为没有达到起诉的标准,再一次退回。”
好吧,虽然很牵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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